傅來慶擒著她手臂:“有人撞你們落水的事情只有宋瑾修一人看到,那撞你們的人跟水里的人都沒找到,你就這么去了長公主府根本沒有證據(jù),到時候不僅討不回公道,還會被樂陽長公主反咬一口?!?
    看錢綺月氣的鳳眼怒紅,他低聲說道:
    “她是長公主,本就占著身份,若無實(shí)證污蔑皇親是大罪,而且你和縣主在水中被男子親近的事絕不能外傳,雖然那二人沒有得手,可是流似虎,要是傳揚(yáng)出去有人借機(jī)無中生有,只會毀了你們清譽(yù)。”
    錢綺月聞又氣又惱:“那就這么算了?”
    “自然不能。”
    一旁的宋瑾修冷然開口:“你和棠寧不好尋她麻煩,別人卻可以?!?
    “樂陽長公主拿祿老王妃當(dāng)?shù)?,若只是悅來樓里挑唆幾句,讓祿老王妃出頭也就算了,頂多是生些嫌隙,可要是祿老王妃知道她險些被人利用毀了棠寧和錢小娘子,讓祿王府跟蕭督主還有錢家結(jié)怨,她豈會善罷甘休?!?
    祿王府好歹有個為國捐軀的老王爺,祿老王妃在宗親里地位也極高,她想要教訓(xùn)樂陽長公主多的是辦法。
    傅來慶難得跟宋瑾修意見一致:“他說的對,這事你和縣主都別出面,讓錢尚書或是蕭督主派人走一趟祿王府,自然有人會找樂陽長公主的麻煩?!?
    錢綺月沉著俏臉,顯然有些不甘心。
    棠寧開口:“滄浪已經(jīng)帶人圍了映荷湖邊,未必抓不住動手的人。”
    況且,她總覺得今夜的事情才只是開始。
    以樂陽長公主的性子,一次算計不成,她未必會罷休,在加上暗地里還有個陸皇后,四皇子妃今夜出現(xiàn)在那里總不會是巧合。
    如果樂陽長公主的算計她落水的事情,有四皇子妃和陸皇后一份,那她們在旁攛掇著,這種無恥手段絕不會只有這一次,而且經(jīng)歷今晚上的事情,棠寧也隱約猜到陸皇后想要什么。
    她垂眸面露譏諷,陸皇后為了四皇子可真是殫精竭慮,居然把心思打到了她頭上。
    陸皇后真當(dāng)她好欺負(fù)?!
    棠寧眼底露出抹狠色,沒跟幾人提起陸皇后的事,也沒將猜測出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們,她只是朝著幾人說道:
    “宋郎君既然看到動手那人的長相,就先讓人畫了肖像,暗中搜尋,還有突然爆炸的煙花,總能找到線索?!?
    錢綺月聞嘴里憤憤:“別叫我找到證據(jù)!”
    幾人知曉落水真相后,心情都算不得好,棠寧安撫住了錢綺月,見夜色已深就讓人送她回了錢家,傅來慶和齊澄也沒久留。
    出了棠府,傅來慶喚住氣沖沖的錢綺月。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今夜的事,你別沖動…”
    錢綺月原是想要一句話懟回去,可突然想起先前在水里傅來慶好歹救了她一命,她抿抿唇說道:“我知道!”
    她又不傻!
    錢綺月頓了頓,才瞧著傅來慶還有些濕淋淋的衣裳:“剛才在湖里,謝謝你救我?!?
    傅來慶說道:“不用謝,不過剛好遇見了,換作是誰都不會見死不救?!?
    “那不一樣,反正你救了我,我欠你一條命,以后有事你盡管開口。”
    錢綺月伸手朝著他肩膀上就拍了兩下,等收回手后就直接說道:“我得先回去了,還得找我爹告狀去,讓他給我和棠寧出頭,你也趕緊回去換身衣裳吧,小心著了風(fēng)寒?!?
    傅來慶應(yīng)聲:“好。”
    見錢綺月鉆進(jìn)馬車離開,傅來慶眼神還一直落在越來越遠(yuǎn)的馬車之上。
    齊澄站在傅來慶身旁,幽幽出聲。
    “剛好遇見,換成誰都不會見死不救?”
    他伸手就朝著臉色僵住的傅來慶胳膊上拍了一爪子,見傅來慶疼的一哆嗦,臉色蒼白。
    齊澄滿目幽怨:“傅郎君,你可真是大義。”
    也不知道是誰,瞧著人家錢小娘子落水,跑的比狗都快。
    那跳進(jìn)水里都不帶打眼,越過那宜陽縣主,直接就朝著人家游過去!
    傅來慶神色微僵:“我與她們二人都是舊識,而且當(dāng)時情況危急,縣主又會水,我只能挑她……”
    齊澄頓時氣笑:“是嗎,原來你跟錢小娘子沒什么,害我誤會,既然你們沒什么,那我回去之后就讓我娘去錢家提親?!?
    “咱們倆親如兄弟,你救了你未來嫂嫂,等我們成親之后,我定會帶著你嫂嫂好好謝!謝!你!”
    他說完轉(zhuǎn)身就走。
    原本還淡定的傅來慶瞬間急了,他連忙拽著齊澄:“不行。”
    齊澄挑眉:“不行什么?”
    傅來慶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被盯得吞吞吐吐半晌,見齊澄扭頭想走,他拽著人道:“你不能去提親!”
    齊澄聞頓時冷笑:“喲,傅郎君急了?”
    狗東西,裝?。?!
    傅來慶:“……”
    他滿面通紅,耳根子發(fā)燙,瞧著齊澄那滿是嘲笑的眼神,半晌惱羞成怒一巴掌糊在齊澄腦袋上:“反正你不能娶錢綺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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