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每天都能見到霧桃,甚至每天都有肢體接觸,可那些都是借著侍從身份的刻意接近。
而現(xiàn)在,才是他第一次以真實身份與霧桃產(chǎn)生交集。
下屬畢恭畢敬開門。
查理柯長腿一邁,兩步跨進沙發(fā),“霧桃向?qū)襾砹耍犝f你有事要問我?”
他刻意壓低聲線,與茶茶的嗓音大相徑庭。
為了避免身份暴露,他甚至匆忙沖了個熱水澡,換上素靜的新衣服,并且戴上了頸環(huán),連香水都特意換成“查理柯”的款式,確保沒有破綻。
不得不說,他很期待,期待著她軟軟地說一句“陪陪我吧”,或者是“陪我出去走走吧”,哪怕是簡單的一起吃個飯也好。
但現(xiàn)實總事與愿違。
霧桃只淡淡地問了一句:“茶茶呢?”
往常上午,茶茶都會準時來幫她洗漱,但今天都已經(jīng)臨近傍晚,他還沒來,霧桃猜測那孩子搞不好已經(jīng)出事了。
查理柯心里那根繃緊的弦終究是斷了,來之前,他設(shè)想好了一切,就算霧桃罵他、捶他,他都認了,只要與他有關(guān),挨罵挨打都無所謂。
可沒想到,他一句關(guān)心的居然是其他的男人。
他聲音發(fā)冷,“霧桃向?qū)?,我還在這,你就敢想其他男人?”
門外的下屬聽見這句,大腦直接宕機。
茶茶不就是查理柯嗎?為什么是其他男人?老大瘋了?
他確實是瘋了,心里突然冒出想把小號下線的沖動!
霧桃聳聳肩,狗哨兵跟有病似的,她愛想誰就想誰,想天王老子也輪不到他管,他家住海邊啊,管那么寬。
但話又說回來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,她還是懂得。
她調(diào)整好最溫柔的語氣,“查理柯大人您誤會了,只是沒人幫忙洗漱,不習慣?!?
“那就好?!彼Z氣轉(zhuǎn)暖了一些。
霧桃沒在繼續(xù)追問,茶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,她繼續(xù)柔聲地演,“我的眼睛有些痛能麻煩您幫我開些藥,或是治療一下嗎?”
隨即,兩滴斗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。
查理柯看見她流淚,方寸小亂。
是他的疏忽,把她眼睛這茬給忘了,他趕緊吩咐下屬去叫醫(yī)生。
基地醫(yī)生聽說是查理柯在叫,火急火燎地竄了過來,剛進屋就打開各種治療儀檢查,最后發(fā)現(xiàn)向?qū)]什么大問題,才把心放回肚子里。
查理柯?lián)屵^診斷屏幕,看了各項指標都在綠線之下,依舊不安心,“你確定她的眼睛沒事?”
“是的,開些藥,慢慢會恢復?!?
“那她剛剛怎么流淚了?”
醫(yī)生有些無語,但又不能過分表現(xiàn)在臉上,他真的很想吐槽,就他那兇神惡煞的樣,人家向?qū)]被他嚇死都是命大。
醫(yī)生微笑:“嗯開些藥會好的。”
他只有這一句話,萬能的一句話。
醫(yī)生接下了調(diào)養(yǎng)向?qū)а劬Φ娜蝿?wù)后,見老大沒什么吩咐,便悄悄退出了房間。
查理柯還沉浸在那句“茶茶呢”的話中,他抱起霧桃坐到她旁邊。
手指似有似無地撥弄著她的長發(fā)。
“霧桃向?qū)?,喜歡茶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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