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蘇里見該問的也問過了,怕霧桃討厭他的不請自來,立馬打開空間門準(zhǔn)備遁走,前腳剛邁出去
霧桃出制止,“來都來了,吃頓飯在走吧!”
是的。
來都來了,伸手不打笑臉客人,還是要客氣客氣的。
赫蘇里抬起的后腳遲疑片刻,隨后從空間門中退了回來,他第一次來這間宿舍,既然她留的懇切,他就要聽話。
霧桃倒沒有很懇切,主要靠赫蘇里自我腦補(bǔ)和攻略。
接著,廚房那邊忙活得熱火朝天,烹飪高手、與不會做飯的菜比齊聚一堂,鬼塵吩咐楚朗把魚殺了,可楚朗哪干過這活。
他弱弱地問:“三叔,咋殺?”
“拍暈,開膛?!?
楚朗生怕魚不死,一掌狠狠地劈下去,魚泥四濺,小魚死狀慘烈。涼夜無奈地?fù)u頭,想趁沒人的時候把這個廢物暗殺了,他送給他三個字:“滾出去!”
相比之下客廳就安靜多了,玩鳥的弋蘭羽,沉思的銀臨,喝茶且時不時瞟向書房的赫蘇里。
霧桃正伏在書桌前奮筆疾書,認(rèn)真整理著資料。查理柯的復(fù)活她沒在意,但弋蘭羽的重生,卻讓她心頭一緊。
在第八戰(zhàn)區(qū)調(diào)查時,她質(zhì)問青木為什么要弋蘭羽死,他只草草回了句“你以后會知道的”。
她當(dāng)時簡單地以為弋蘭羽得罪過他,他借機(jī)報復(fù),可青木那種心狠手辣的人,真要報復(fù),會給死人活過來的機(jī)會嗎?
她覺得青木是在驗證什么,可能是驗證弋蘭羽能否重生。
但有一點霧桃又想不通,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從小到大學(xué)習(xí)的都是相信科學(xué),一個人死了居然能活過來?靠的是什么?
她腦子太亂了,比門外九位哨兵吵吵鬧鬧的聲音還亂。
楚朗和彌初爭搶著霧桃左側(cè)的座位,爻辭和帕西諾爭右側(cè)位置,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,結(jié)果,赫蘇里拿著茶杯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下。
接著,鬼塵摘下專屬自己的小兔子圍裙,拂去身上的油煙味,穩(wěn)穩(wěn)坐在另一側(cè)。
幾位哨兵敢怒不敢,雖然他們在外面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,但在黑塔上怕妻主,下怕指揮官,同時兼顧尊老愛幼。
銀臨和涼夜先后敲響書房門,里面?zhèn)鞒鲆痪洌骸澳銈兿瘸?,不用等我?!?
可向?qū)]上桌,哪個哨兵都不敢輕易動筷子,等霧桃整理結(jié)束出來時,幾人都靜靜地坐著,一個催她的都沒有。
霧桃一陣傲嬌,這大概就是大胖橘的日子吧。
“呃那個”
她入座,“要不我們先吃飯?吃完飯先別走,有件事跟你們說?!?
赫蘇里眸色微動,除了他和鬼塵,那幾人都住在這,所以“吃完飯先別走”這話是專門說給他聽的?
是什么樣的事情要在所有人面前宣布?
他有些心喜,還有點緊張!
眾人有一搭檔沒一搭地聊天,相處得還算愉快,而另一邊中央星的孤寡老人就沒那么開心了,他甚至在糟心。
d17區(qū)負(fù)58層醫(yī)療基地,會議室。
查理柯環(huán)著雙臂躺在真皮椅子里閉眼小憩,眾多醫(yī)學(xué)界的大能在會議桌上小聲研討,針對此次基因鏈帶重生的問題,他們各抒己見。
但…哪一位都說不出個所以然,所有人開口第一句都是“我猜測”
查理柯聽的心煩氣躁,想把這一屋子的火雞醫(yī)學(xué)家都?xì)⒘耍捎峙職I(yè)太重遭人嫌棄,他嘆了一口氣-->>,壓下快要溢出來的躁動,一掌下劈,大理石桌面頓時凹出鮮明的手印。
眾人立刻識趣的閉嘴。
他向前探了探身子,語氣淬冰,“三天了,你們到底能不能研究明白?他到底是怎么詐尸的?又是怎么失憶的?”
無人回應(yīng)。
他們是研究醫(yī)學(xué)的,不是研究玄學(xué)的,死而復(fù)生這種戲碼至今無人攻克。
查理柯氣的捂著臉,同樣都是詐尸,差距咋就這么大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