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蘭羽雙手托腮坐在沙發(fā)里,眨巴著大眼睛傻傻的:“姐姐,要怎么做我呀?是不是像切菜做飯那樣,把我做成美味佳肴呀?”
浴室門打開一條縫隙,氤氳的白霧漫出,里面?zhèn)鞒鋈崛岬暮魡尽?
“過來,弋蘭羽,幫姐姐擦背?!?
霧桃身上沾著未干的水珠,靜靜趴在紅色珊瑚絨鋪就的舷窗邊。
弋蘭羽拿著干燥的毛巾試探著湊近:“姐姐,我要進(jìn)去嗎?”
浴室空蕩蕩的,只有詢問的回音,不見有人答復(fù)。
“姐姐,我現(xiàn)在要進(jìn)去嘛?”
她輕聲:“進(jìn)來?!?
弋蘭羽小心翼翼地打開那條縫隙,映入眼簾的是暗紅之上的珍珠潔白。
少女趴在夜色下,月光盈灑,周身泛著蜜糖般的光澤,她翹著赤足,指尖輕輕勾起,朝著他俏皮地招手。
她嬌俏地笑著,語氣也極盡柔和。
弋蘭羽隱約察覺體內(nèi)有什么正在悄然蘇醒,似伊甸園的甜蜜引誘,如哈迪斯的幽暗蠱惑。
即使澄澈的眼眸倒映著懵懂,可那具身體確是如假包換的成年人,即是成年人,那些該有的本能,他一樣都不會(huì)少。
生理上的欣喜和悸動(dòng)不會(huì)騙人,他腦中那些想法正把“孩童”的標(biāo)簽沖得支離破碎。
他緩緩地湊近,正在試圖解讀那些旖旎的畫面。
“擦完了嗎?”
他緊張的雙臂顫抖,“姐姐,擦干了?!?
霧桃伸出蔥白似的小手,輕輕點(diǎn)著弋蘭羽的
一下又一下。
“那抱姐姐去休息吧?!?
弋蘭羽乖乖地抱起她,奔著臥室走去,腦海中那些畫面還沒解碼成功,所以在把霧桃妥帖放在被子里后,他躲到落地窗邊上,離地有八十丈遠(yuǎn)。
見他一副好奇又不敢湊近的樣子,霧桃一陣無語,她是什么吸精氣的老巫婆嗎?
要不是弋蘭羽沒有神力,她只能用這種辦法幫他恢復(fù)記憶,她也不想誘拐失憶的“未成年”啊。
不過,她突然就明白了,為什么哨夫們都喜歡瘋狂引誘她,因?yàn)轭H有情趣。
她指尖微彈,那些焊在他身上的襯衫,長褲,軍靴
“嗖”地一下飛走了。
霧桃滿意地挑眉,做男人就要坦坦蕩蕩,清清爽爽。
弋蘭羽被突來的變故嚇了一跳,“姐姐,我的衣服呢?”
他強(qiáng)壯的身體與柔弱的語氣完全是兩個(gè)畫風(fēng),有林黛玉倒拔垂楊柳的意味。
她正了正口氣,“過來!”
音束縛,弋蘭羽無有不從。
三十分鐘后。
弋蘭羽那雙殷紅的眸子漸漸褪去孩童的純真,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鋒芒,以及嵌在眼底的野火似的欲念。
他恢復(fù)了,從前中央戰(zhàn)區(qū)的一切,復(fù)活后的一切,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可眼前纏綿交疊的畫面卻讓他不敢相信。
他怕!
怕她像可憐阿貓阿狗一樣,可憐他的失憶,所以才迫不得已幫助他。
弋蘭羽嘶啞著嗓音:“我恢復(fù)了,謝謝,可以……結(jié)束了,如果你要保密,我不會(huì)對任何人講。”
霧桃無奈,在他腰間狠狠一掐,痛的弋蘭羽嘴角抽的七上八下。
都到這時(shí)候了,還客氣上了?
這跟去游樂園做過山車卡在索道最高處,上上不去,下下不來,有什么區(qū)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