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春子也不知宋昭儀為何如此篤定,他沒有因?yàn)檫@番話而放下心,膽戰(zhàn)心驚地守在門口。
另一邊的江映梨倒是坐得板正。
福萬全端著剛冰鎮(zhèn)好的果盤,滿臉堆笑地進(jìn)門。
“婕妤小主方才熱著了,消消暑氣?!?
江映梨驚疑地看著福萬全:“福公公,這可是在受罰,我們這樣,真的好嗎?”
“哎呦,好的不能再好了!”福萬全笑道。
“小主您就放心吧,陛下也曉得小主是無辜受累,來的路上就給奴才說了,免了你的罰?!?
江映梨終于稍稍放心,乖乖坐好了等蕭承瀾。
想起方才的事,江映梨思緒飄遠(yuǎn)。
寒露不過去了片刻,恰好是萬壽宮到長慶宮一個來回的時間,陛下就來了。
也就是說明,寒露剛?cè)ラL慶宮稟告完,陛下一刻也沒耽擱,立馬就來了。
江映梨抿了抿唇,拉回自已的思緒,強(qiáng)迫自已不再多想什么。
不多時,門被推開,蕭承瀾高大的身姿遮在門口,殿內(nèi)的天光都暗了一瞬。
見陛下來了,福萬全知情識趣地退了出去,還不忘關(guān)好了門。
江映梨正要起身行禮,就被快步走過來的蕭承瀾托住手腕。
“別動,疼不疼?”
江映梨反應(yīng)了一下,搖頭。“不疼的,不過才跪了一會兒,陛下就來了?!?
蕭承瀾又略松了口氣。
離得太近,江映梨都能看見蕭承瀾眼下的烏青和眉宇間的疲態(tài)。
昨夜...沒休息好么。
那耽誤了這會兒的功夫,政務(wù)又堆起來了吧,今夜還是要熬夜。
看著江映梨怔怔望著他,眼眸里全是心疼,蕭承瀾覺得自已方才和太后交鋒的那股戾氣都散了不少。
他稍微一彎腰,就輕松打橫抱起江映梨。
江映梨驚呼一聲,趕緊摟住了蕭承瀾的脖子。
蕭承瀾抱著她坐下,修長的指節(jié)牽住江映梨的裙擺。
江映梨腦內(nèi)一陣混亂,紅著臉按住蕭承瀾的手背,悄聲道:
“陛下,這是白日!不可?!?
蕭承瀾頓了頓,旋即從喉間溢出幾聲笑,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揶揄。
他湊近了她,語氣近乎有些惡劣。
“江映梨,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?朕是要瞧瞧你的膝蓋?!?
江映梨一懵,臉上燒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(jìn)去,于是她把頭深埋進(jìn)蕭承瀾胸前。
蕭承瀾輕笑,摟著她,撩開她裙擺,將褲腿慢慢推上去。
江映梨的膝蓋上,除了幾道已經(jīng)隨著歲月淡化的傷痕外,還有些淡淡的紅色淤痕。
蕭承瀾對著淤痕輕柔地吹了吹,對門外吩咐
“福萬全,藥膏拿進(jìn)來?!?
福萬全趕緊把方才剛?cè)淼乃幐嗨瓦M(jìn)去。
進(jìn)門他就瞧見了,嘉婕妤斜坐在陛下腿上,他趕緊垂下眉目,不敢抬頭再看,把藥膏遞過去趕緊走人。
江映梨見他要給自已上藥,趕緊道“陛下事忙,這樣的小事,嬪妾自已來就好?!?
“不忙了,朕昨夜挑燈夜案,處理了不少事務(wù),空出一上午的時間來陪你?!?
蕭承瀾從小瓷罐里取出一小塊膏體,輕柔地涂抹在江映梨的膝蓋上。
江映梨十足的驚訝“昨夜?可是昨夜陛下不是翻了宋昭儀的牌子……”
“朕沒心思,就處理政事了?!笔挸袨懙?。
他看著她的眼睛,聲音很輕,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“親密的事情,朕只想和你做?!?
江映梨愣住了。
愣神的功夫,蕭承瀾已經(jīng)替她上好了藥。
撩下裙擺,江映梨才回過神。
陛下方才那樣說,到底是在安慰她,還是…他心中仍然介懷少時那件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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