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白日,到底是不能再做什么了。
蕭承瀾對自已作為皇帝的要求還是很高的。
白日宣淫,實(shí)非明君之像,他不會這般放縱自已。
蕭承瀾坐起身,自然而然地支起左腿,江映梨本來臥在他懷里,此刻隨著他的動作也坐了起來,半個身子斜臥在他膝頭。
江映梨睡得一張小臉兒微微發(fā)紅,發(fā)絲略有些凌亂,看起來還沒有完全清醒,迷迷糊糊的,實(shí)在是乖軟得緊。
蕭承瀾瞧著她,又想起那常常因她而縈繞在他腦海里的詩。
宿昔不梳頭,絲發(fā)披兩肩。
婉伸郎膝上,何處不可憐?
蕭承瀾眼眸微瞇,伸手從她微紅的臉頰上一路摩挲到唇角。
雖不能白日宣淫,但親一親還是可以的。
江映梨剛抬頭,就感到一片陰影投下來。
“陛下…唔……”
靜謐的午后,纏綿一吻。
結(jié)束后,蕭承瀾盡力別開眼不去看她唇上誘人的水色,站起身,囑咐道
“朕會陪你用午膳,下午,朕必須要去長慶宮見大臣,你好好待在昭華宮,莫要再一個人偷偷哭了?!?
江映梨重重地點(diǎn)頭“好!陛下去忙吧,嬪妾會乖乖的,嬪妾現(xiàn)在很高興,不會哭了?!?
用完膳,蕭承瀾打量一眼晃著腿渾身都寫著開心的江映梨,總算放下心來。
他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朕走了?!?
江映梨起身送他,她站在宮殿門口,看他坐上龍輦,直到消失在宮道盡頭。
斜陽西沉,在寶華殿門口罰跪的梁美人聽到監(jiān)督的太監(jiān)說時辰到后,終是撐不住,身子一歪斜,倒在了青石磚上。
膝蓋已經(jīng)腫痛得不成樣子,連帶著腿都發(fā)麻發(fā)疼。
然而,一邊的小太監(jiān)還對她道:“小主,陛下有令,您稍歇息片刻,還有十杖板子要領(lǐng)?!?
梁美人撐著身子爬起來,怒道:“你沒看本小主都這樣了嗎?還提什么杖責(zé),沒眼色的東西?!?
小太監(jiān)一愣,方才還算恭敬的神色立刻冷了幾分:“小主這話奴才可就惶恐了,這是陛下的旨意,奴才怎么著都不敢違背呀?!?
梁美人氣瘋了,轉(zhuǎn)過身去對著那小太監(jiān)淬了一口。
“我呸!你是什么東西,一個閹人也敢拿陛下來威脅我,太后娘娘都對我青眼有加,你敢對我這樣說話。”
小太監(jiān)眼里頓時閃過陰狠,面上卻是笑起來,打了打自已的嘴:“瞧我這嘴,閹人說話就是不中聽,小主切莫怪罪了。”
梁美人瞪了她一眼,痛到又重新蜷縮起來。
小太監(jiān)轉(zhuǎn)身時,臉上笑意消散,盯著后面那兩個準(zhǔn)備行刑的內(nèi)侍,走過去低聲道:
“直接往狠了打,且記住,打得一月下不來床又瞧不出傷,十杖就該有十杖的模樣兒?!?
那兩個內(nèi)侍打了這么多年板子,手法輕還是重,火候早已經(jīng)掌握得爐火純青。
有的人十杖只落下些輕微的淤傷,有的人十杖那可是能直接斃了氣的。
他們也聽見了方才梁美人如何貶損閹人,自是心里有數(shù)。
“大人放心,保管伺候周到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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