啟祥宮內(nèi),蘇修儀氣得坐在椅子上抹眼淚。
“不是為本宮寫了詩嗎,為什么一直寵幸那嘉婕妤!現(xiàn)在竟然還封她為充儀,她一介商女,憑什么與本宮的品級一樣!”
“何況,她的封號還是昭。”蘇修儀簌簌流著淚,喃喃道,“陛下,你可知,昭字,是嬪妾最喜歡的封號,陛下怎么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地,賜給了旁人呢?”
蘭湘看著自家主子傷心落淚,雖跟著難過,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。
以前,主子生氣了可是會砸摔東西的啊,雖聽著駭人,但好過凄楚地流淚。
“娘娘,莫要流淚了,娘娘的禁足馬上就要解了,那時,娘娘得寵,陛下肯定會把什么昭充儀拋之腦后的?!?
忽而,啟祥宮的小丫鬟小蓮急匆匆進來,臉上還帶著喜色。
蘭湘看見她的模樣,頓時瞪著眼睛看她,走過去一巴掌扇在她臉上。
“蠢材,喜個什么勁兒?沒看到主子正傷心嗎?”
小蓮頓時惶恐地跪在地上,“娘娘!娘娘恕罪,只是奴婢聽到一好消息,想著娘娘定會愛聽?!?
蘇修儀愣了愣,“什么消息?”
小蓮趕緊道:“奴婢去浣衣局取衣服,路上聽到幾個宮女嚼舌根,說要好好巴結(jié)咱們啟祥宮的人呢。”
“她們可是聽了什么?”
小蓮道:“聽說是太后身邊伺候的人無意間說漏了嘴,說是前段時日,陛下去太后宮里,與太后說了些話。太后不滿陛下寵幸嘉婕妤,陛下說,他寵幸嘉婕妤是不想身份低微的新人越過了娘娘,先娘娘承寵。”
小蓮說完,怯怯抬眸看蘇修儀,高昂道:“娘娘!陛下連這種事都考慮著娘娘呢,那些宮女太監(jiān)都知道將來咱們娘娘要得盛寵呢,趕著巴結(jié)咱們宮里的人呢!”
蘇修儀一下從座椅上起身,一臉欣喜和急切:“當真,你當真聽到她們是這么說的?”
“千真萬確,奴婢不敢編造謊欺騙娘娘!”
蘇修儀想太后,喃喃道:“對,一定是真的!太后娘娘先前還變著法子罰江映梨呢,忽然沒了動靜,任由她得寵,一定是陛下向她說了要等我承寵,才只寵幸她一個舊人的?!?
蘇修儀淚痕未干的臉上浮現(xiàn)揮散不去的笑意,她摸了摸自已的臉,羞赧道:
“陛下,竟然能為我考慮到這種程度。我竟然還為了昭充儀誤解他,我真是辜負了陛下的心意?!?
蘭湘看著自家娘娘猶如失魂一般,終于察覺到了娘娘是哪里不對。
娘娘,好像已經(jīng)癡迷上了陛下!
這是萬萬不行的,畢竟,娘娘進宮是以后位為目的,不是為了情愛。
這樣下去,恐怕會斷送大計。
但是,看著此刻蘇修儀的模樣,蘭湘沒有貿(mào)然規(guī)勸。
再有月余宮中要舉行例行的年中宮宴,作為恩典,嬪妃可以見家屬,小聚片刻,她等夫人老爺入宮,親自說與老爺,讓老爺當面規(guī)勸她。
六月四日,蘇修儀解除禁足的日子到來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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