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承瀾驀地將手中的玉佩砸在謝懷瑜面前,那玉佩瞬間摔得四分五裂。
謝懷瑜低頭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玉佩,神色怔然了一瞬,而后像是大徹大悟了一般,拼命地搖頭,被堵住的喉嚨嘶吼著。
蕭承瀾抬手示意,“放開他?!?
福萬全上前扔了給謝懷瑜嘟嘴的東西。
“陛下!奴才的與宋妃娘娘云泥之別,怎敢肖想?何況,宋妃娘娘從來不曾正眼瞧過奴才,更遑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(guān)系!”
“奴才掩蓋身份,只是不想讓旁人看出奴才是罪臣之子。奴才在娘娘宮里當(dāng)差,也并非奴才刻意為之,奴才是進了柔福宮后才知自已的主子是宋妃娘娘。至于奴才揣著玉佩,也只是因為這是唯一一件能讓奴才記起來奴才曾也是讀過書的,也曾與高門小姐門當(dāng)戶對,奴才只是傷懷過去,放不下曾經(jīng),無關(guān)什么私情!”
“如此詭辯,看來你并不知錯,也并不知悔改!”蕭承瀾眉目透著一股冷意,吩咐道,“來人,把這膽大包天的奴才拉出去,好生盤問!”
福萬全使了個眼色,懷玉被拖出去,上衣被扒下來,沾了鹽水的鞭子頃刻間便招呼上來。
不過幾鞭子下去,懷玉挺直的脊背就彎了下去,鞭痕皮開肉綻,但饒是如此,他也一聲未吭。
福萬全在殿門口監(jiān)督著,每打十下,他便高聲問道
“大膽奴才,你可與宋妃娘娘有私情!”
“沒有私情!”
又是十鞭子,“大膽奴才,你可與宋妃娘娘有私情!”
“沒有私情!”
“沒有私情!”
……
外頭的鞭聲響了許久,懷玉的聲音已經(jīng)漸漸微弱了下去,但若仔細聽,還是能聽到一兩聲氣若游絲的的聲音。
“奴才與宋妃娘娘,絕無……私情…”
殿內(nèi)外的人皆是一陣唏噓。
這聽起來倒不像是嘴硬,而是真的確無此事了。
蘇清容聽著殿外的聲音,好啊,是個打不碎的賤骨頭,可那又怎樣?
“陛下,此事證據(jù)已確鑿,何必再聽那奴才狡辯!宋妃娘娘穢亂宮闈,按律當(dāng)賜死,這奴才應(yīng)該處以凌遲,否則,皇家顏面蕩然無存!”
蕭承瀾對蘇清容的話不置可否,眼神只是落在遠處,神容肅穆,瞧不出他此刻心情如何。
沈竹心凝著眉思索,方才江映梨出去了,應(yīng)該是在想什么法子補救。
陛下今日很生氣,證據(jù)都擺在眼前了,他一聲令下,就能把宋妃與懷玉都處置了,但陛下沒有,反而把懷玉拉出去行了一頓鞭刑。
但是,沈竹心瞧得出來,今日之事,陛下并沒有絲毫偏袒宋妃的意思。陛下遲遲不下論斷,只是在等江映梨那邊的消息。
她若出聲幫宋妃娘娘,也許也會被牽連,但有江映梨相幫在前,她就不用顧慮這么多了。
想清楚利害,沈竹心當(dāng)即就捂著肚子痛呼起來。
“痛…好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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