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容站在原地,腿像灌了鉛。
怎么回事?今日她什么涼的都沒喝,為何還會作嘔!
不行!絕不能讓陛下發(fā)現(xiàn)!
蘇清容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,但是,下一秒,面前一步之遙的帝王向她走近了一步。
“愛妃,你難道,真的不想與朕親近嗎?”
“想...嘔...”
蘇清容頓時(shí)捂住嘴,但干嘔的聲音還是太明顯。
蘇清容無助地?fù)u著頭連連后退,蕭承瀾步步緊逼。
直到蘇清容的背抵上柜子退無可退,她面前的帝王終于止住了腳步。
看到蕭承瀾臉上無比失望的表情,蘇清容心痛如刀絞。
“陛下,你聽嬪妾解釋....”
“夠了!朕不想再聽你的花巧語,朕對你,太失望了!”
蕭承瀾轉(zhuǎn)身,冷喝道:
“即日起,蘇婕妤禁足啟祥宮,任何人不得探視!”
蘇清容看著蕭承瀾大步離去的背影,徹底絕望了。
她沒了力氣,重重地跌倒在地,眼淚簌簌落下。
禁足,她才剛出來沒多久,竟然又被禁足。
而且,這次陛下沒有說禁足的期限,那就說明,若沒有陛下命令,她就一直要禁足。
可陛下對她那樣失望,是再也不會想起她了吧。
也就是說,她可能會被禁足一直到老死。
蘭湘慘白著臉,跪著行至蘇清容身旁,抱起她。
“小主!小主!”
蘇清容癡癡地念著詩:“幾度芳菲歇,得以見卿顏...幾度芳菲歇...”
蘭湘搖了搖萬念俱灰的蘇清容,“小主,不能認(rèn)輸!小主難道不覺得此事有蹊蹺嗎?”
蘇清容呆滯地流淚,“什么蹊蹺?”
“那夜小主作嘔,咱們都以為是涼飲傷了胃,看了今日呢?今日小主飲食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東西,怎會作嘔呢?”
傷心欲絕的蘇清容眼神終于聚焦了,她看著蘭湘,“對啊,怎么會,無緣無故地,我怎么會頻頻失態(tài),讓陛下誤以為是我討厭他,有人害我!有人害我!”
蘇清容一臉恐懼地拽著了蘭湘,“是不是有人給我下毒了!是不是!”
蘭湘被搖得頭暈?zāi)垦#靶≈?,咱們先想辦法請御醫(yī)來瞧一瞧?!?
蘇清容頓時(shí)像找回了魂魄一般,趕緊從地上起來。
“對,太醫(yī),找太醫(yī),可是陛下方才不準(zhǔn)任何人探視,如何請得來?”
蘭湘:“小主,咱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,一層層打點(diǎn)出去,定會有人來的!”
蘇清容趕緊推蘭湘“去,你快去辦,無論花多少銀子,連夜也要把人請來!”
蘭湘趕緊去庫里取銀子。
蘇清容大口大口喘著氣,眼里閃過狠毒。
是誰要害她,讓她抓到,她定要讓她不得好死。
這一次,蘇婕妤被禁足的事,傳的比上次陛下從她宮里拂袖而去還要火熱。
仿佛空氣中都是各宮嬪妃議論紛紛的私語聲,不絕于耳。
柔福宮內(nèi),宋昭儀攥緊了拳,面容一度因?yàn)樘^興奮而扭曲。
“太好了,后宮的清白保住了?!?
寒露對自家主子格外跳脫的話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面色如常地在一旁為她扇扇子。
宋昭儀十分愜意地躺著:“這宮里的禁足,還真是都被她一個人包了?!?
寒露點(diǎn)頭稱是:“陛下沒說禁足的時(shí)間,那便是陛下心意改變之前,她要一直禁足了?!?
宋昭儀十分不屑:“心意回轉(zhuǎn)?恐怕沒這個可能了,宮里還有這么多新人,明年還有新秀入宮,誰還會想得起來她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