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父子走了之后,蕭承瀾朝江映梨所在的屏風(fēng)后看去。
原本還支著腦袋張望的人此刻已經(jīng)趴下了。
蕭承瀾起身,朝屏風(fēng)后走去。
江映梨昨夜的確是累著了,此刻睡得很沉,蕭承瀾的手臂穿過她膝彎的時候,她都沒什么反應(yīng),依舊一無所知地睡著。
起居侍郎在紙上書寫下了這一幕,然后他想了想,沒把這條涂黑。
蕭承瀾一路抱著江映梨去了他先前那個用來小憩的小耳室。
他剛把江映梨放在榻上,手都未松開,人竟然迷迷糊糊醒了,眼睛都沒睜開呢,就軟軟地喚了一聲陛下。
蕭承瀾的心霎時軟了,溫聲問道:“你想在這兒睡,還是回長央宮?”
江映梨睜開有些澀的眼皮,又困又迷糊地抱住蕭承瀾。
“陛下哪兒,嬪妾就在哪兒?!?
“好,那朕陪你在這兒小憩一會兒,用了午膳,就帶你出宮?!?
江映梨只管點頭,又想起自已來的目的,在他懷里哼哼唧唧笑道:
“好開心呀陛下,許念雅再也不能欺負嬪妾了,嬪妾把她狠狠收拾了一頓!”
蕭承瀾摟住她的肩背,帶著她躺倒在榻上,然后撫摸著她的發(fā)頂,平靜的語調(diào)中帶著讓人難以察覺的狠厲。
“以后都這樣,誰讓你不開心,你就讓誰不開心?!?
江映梨貓在他懷里,乖乖“嗯”了一聲。
睡了一覺,蕭承瀾吩咐人傳了午膳,然后將江映梨牽回了長央宮。
殿中的桌子上,擺著兩個描金黑漆底的托盤,里面放著兩套衣服。
“去換上吧?!笔挸袨懩昧艘路堉忱孢M了內(nèi)殿。
蕭承瀾的衣服是一套墨藍色的廣繡云紋錦袍,他只需換件外衣,很快就穿好了。
江映梨的衣服則要麻煩一些,她現(xiàn)在穿的是一套交領(lǐng)長裙,胸前露出一半丁香色小衣,而這件出宮的衣服則是一條齊胸襦裙,得從里換到外面。
長央宮的內(nèi)殿一般是不許旁人進的,連翹和秋霞都不在,江映梨得自已換。
她外裙脫了一半,抬眸看了一眼蕭承瀾。
蕭承瀾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,大大咧咧盯著她看,絲毫不屑掩飾。
江映梨不好意思地鼓了鼓腮,轉(zhuǎn)了個身。
蕭承瀾干脆走過去,牽住她系在頸后的小衣帶子,扯松了。
他揶揄似笑了一聲,“哪兒沒見過,害羞什么?”
江映梨把外裙扔掉,摟住胸前搖搖欲墜的小衣,嘟噥道“不一樣的,又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...”
蕭承瀾繼續(xù)笑了兩聲,沒再說話。
他抽走那薄薄的丁香色小衣,把另一件素色小衣捏在手中,環(huán)過江映梨身前,替她攏好,在她后腰上系下帶子。
江映梨低頭看著蕭承瀾為她穿小衣,總覺得自已還算大號的小衣在他的大大的手心里就可憐得緊,成了小小一張布片子。
而且,陛下竟然拿到小衣就知道怎么穿。
她有時候都得擺弄一陣看是適合系在脖子上還是后腰上呢。
應(yīng)該是...脫了太多次太熟練了吧。
江映梨把自已想臉紅了。
穿好小衣,蕭承瀾捏住江映梨紅紅的臉頰抬起來,半瞇著眼眸看她,眼里滿是促狹。
“怪不得要轉(zhuǎn)過去,原來是心里有鬼,在想什么,臉這么紅?”
“哎呀!陛下!”江映梨掙脫他的手,羞窘地從他臂彎下鉆出去,把裙子往身上一圍。
知道江映梨面子薄,蕭承瀾也不再逗她,靜靜等她穿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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