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陛下答不答應(yīng)臣妾嘛...”江映梨眼淚汪汪地看著他。
“朕答應(yīng)你,朕早就答應(yīng)你了,朕說的不選秀,是指朕的后宮里以后不會再有新的女人進(jìn)來,不論是通過何種方式。朕答應(yīng)你的事,不會食?!?
江映梨眨了眨淚眼模糊的眸子,遲疑道:“可是...可是陛下已經(jīng)在眾目睽睽之下答應(yīng)薛太后了,若是反悔,陛下會被指責(zé)不孝的,該怎么辦呢?”
蕭承瀾指腹摩挲著江映梨微微濕紅的眼角,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。
“朕答應(yīng)的是接薛寧入宮,又沒說哪個宮。”
江映梨思緒遲滯了許久,才慢慢地回味過來。
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捂住了唇,眼神很是敬畏地看著蕭承瀾:“陛下可真壞?!?
蕭承瀾拉開江映梨捂嘴的手,問道:“不是陛下最好了嗎?”
江映梨咬著唇,嘿嘿一笑,眼睛彎成月牙:“沒關(guān)系啊,陛下壞壞的,臣妾也喜歡?!?
蕭承瀾瞧著她這般情態(tài),心念微動,眸色深了幾分,他上下掃她一眼,低聲警告道:“江映梨,外面的宮宴等著朕和你歸位呢,別撩撥朕?!?
江映梨懵了。
什么啊,她方才不是在好好地說著話嗎,哪里撩撥了?
“陛下自已心術(shù)不正,還怪臣妾,臣妾可不背這黑鍋?!?
蕭承瀾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氣模樣模樣,瞇眼笑了笑,修長的指節(jié)撥弄了一下江映梨的耳垂。
“待宮宴散了,朕倒要瞧瞧,你心術(shù)有多正?!?
江映梨耳垂一下就紅了。
蕭承瀾披上衣袍,利落地系好衣帶,負(fù)手從江映梨身邊走過的時候,還不忘哼笑一聲。
江映梨風(fēng)中凌亂了一陣,按耐住撲通跳的心臟,跟在蕭承瀾身后。
又要被收拾了。
新年頭天就白日宣淫啊。
開了這么個頭,豈不是今年都崩壞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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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宴上,聞人樾有些不勝酒力。
中原的酒,他還沒喝習(xí)慣。
他離了席出去散散酒氣,薛寧見外出了,便向薛太后請示,說自已悶得慌,要出去走走。
左右薛寧入宮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榱?,薛太后也不用把薛寧拘在蕭承瀾身?cè),便讓她去了。
皇宮薛寧熟悉得很,她看著聞人樾的去向,繞路去了另一側(cè)。
聞人樾不知不覺地漫步到了一處石拱長廊,長廊兩側(cè)梅花怒放,而盡頭處,有一女子伶仃地立在紅梅之下。
聞人樾認(rèn)出了那是方才宴上的薛家三小姐。
她已經(jīng)成為了皇帝的妃子,聞人樾很有分寸地?cái)苛隧猓瑴?zhǔn)備轉(zhuǎn)身朝另一側(cè)走去。
但在他即將轉(zhuǎn)身的那一瞬間,他瞳孔一縮,因?yàn)樗匆姡幘谷辉囂街葮蛳卤涞某厮斐隽四_,那眼神里的寥落,讓他瞬間明白了她要輕聲。
聞人樾顧不得思索她到底為何做出這樣的動作,他身形很快到了薛寧身旁,拉住她的手臂,往回一帶。
薛寧在他的臂彎中勾唇一笑,借力往他懷中倒去。
女子的馨香傳入鼻尖時,聞人樾愣住了,他也沒想到,自已用的力氣不是很大,但卻直接把薛寧抱入了懷中。
薛寧顯然是被他嚇到了,在他的懷里惶然無措地抬眸。
在眼神相交的那一瞬間,薛寧臉上的面紗悄然墜落,和零落的紅梅一同落入雪色中。
本想立即放開薛寧的聞人樾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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