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腳,將錢貴心中的僥幸踢得徹底粉碎。
他踉蹌起身,抹去嘴角血跡,眼底浮現(xiàn)出一抹怨毒與瘋狂。
“沈硯!都是你逼我的!”
“既然你不給我活路,那你也別想好活!”
錢貴怒吼一聲,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,裝若瘋狂地?fù)淞松先ァ?
這一撲看似兇猛,但是對沈硯來說,威脅幾乎為零。
只見他腳下一錯,輕松避開匕首鋒芒。
隨即猛地一拳打出,瞬間落在對方肩部關(guān)節(jié)上。
咔嚓!
清脆的骨裂聲響起,錢貴慘叫一聲,整支臂膀無力地耷拉下去,匕首應(yīng)聲落地。
沈硯臉色一冷,沒有留情。
一腳踹出,向上猛踢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踹在錢貴腹部。
后者身子再次拋飛,嘭的一聲滾落在地。
身子縮成大蝦,殷紅的血液從口中噴出。
他還想掙扎著爬起,卻被沈硯一腳重重踩在心口。
嘭!
胸膛塌陷。
錢貴雙眼死死盯著沈硯,頭一歪,滿眼不甘地斷了氣。
擊殺漕幫副舵主,積分+200
沈硯收腳,看向噤若寒蟬的漕幫眾人。
目光所過,漕丁們紛紛低頭,不敢與他對視。
“周潮生勾結(jié)叛軍,錢貴私藏軍械,兩人拒捕襲官,已被我就地正法。”
沈硯轉(zhuǎn)過身,看向碼頭之外。
一揮手,守在外面的林以專帶著數(shù)十名差役迅速壓進(jìn)。
陳正初笑著走來,遞上一方還冒著熱氣的毛巾,“沈大人辛苦了,漕幫的情況如何?”
沈硯擦了擦手,“主犯都已經(jīng)解決,剩下的從犯你們直接收監(jiān)問審即可?!?
“???”陳正初嘴角抽了抽,“主犯一個活口都沒有?”
“本來只想殺了周潮生和錢貴這兩個主犯,結(jié)果他們內(nèi)訌,錢貴為了自保把周世凱也殺了。”
陳正初嘖了嘖嘴,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沈硯此人能力極強,做起事來更是雷厲風(fēng)行。
這才一天時間,漕幫分舵的核心人物幾乎全死在了他的手下。
如今這漕幫分舵群龍無首,日后管理起來不知道要輕松多少。
而且,此事之后,縣衙若是再有案件偵辦,只怕這些江湖勢力都會積極配合。
畢竟誰也不想惹上沈硯這樣的人。
看著涉案的漕幫幫眾被一一押出碼頭,陳正初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喜色。
私藏軍械、勾結(jié)叛軍,這可是實打?qū)嵉拇蠊σ患?
沈硯只是殺了兩名主犯,主要的抓捕行動還是縣衙為首。
等這個案件辦成,足夠給他帶來一份亮眼的政績。
平漳縣城內(nèi)風(fēng)云涌動,而青石塘村卻是一片寧靜祥和。
沈硯回村時天色已經(jīng)徹底暗了下來。
工人們已經(jīng)下工了,大批老杉木堆在院子中,堂屋內(nèi)的飯菜也剛好擺上桌面。
見到沈硯回來,蘇婉卿從堂屋中走出,眉眼間流露出一抹溫柔。
林芷柔快步跟上,伸手要為他拂去肩上塵土,動作卻突然一頓。
只見那棉衣之上,赫然沾染著殷紅血跡,觸目驚心。
“夫君......”
林芷柔的聲音微微發(fā)顫,神情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緊張。
蘇婉卿下意識看去,秀眉也隨之微微蹙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