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頭初生,屋內(nèi)暖意融融。
陽光透過窗紙照射進(jìn)來,沈硯悠悠轉(zhuǎn)醒,左右臂彎各枕著溫香軟玉的人兒。
得益于體質(zhì)強(qiáng)化,他以一敵二也不落下風(fēng),直到昨天半夜才興盡睡下。
蘇婉卿還沒醒來,像只慵懶的小貓?jiān)谒i窩蹭了蹭,下意識尋了個更舒服的位置。
林芷柔的睡顏近在咫尺,長長的睫毛精致垂下,飽滿的唇瓣就像是浸過花露的櫻桃。
回想昨夜,情到濃時,林芷柔一雙眸子水盈盈地望著他,語之中滿是期盼與懇切。
“夫君......等到洞房花燭夜,奴家全都給你,好不好?”
這妮子,平時溫順地像只兔子,可關(guān)鍵時刻卻總能冒出一股子執(zhí)拗勁兒。
他能怎么辦?
只能就此作罷。
卻沒想到接下來便是柳暗花明。
誰能想到,那勻稱的身子下居然還藏著一層束縛。
待他掀去最后的掩護(hù),只見陽春白雪傲然眼前,山河如聚,波濤如怒。
前所未見的波瀾壯闊!
震驚之余,沈硯臉上露出一抹壞笑。
引導(dǎo)著林芷柔傾覆而來,那豐腴溫軟雖略顯生澀,卻極致撩人。
仿佛最上等的絲緞,盈滿了無限的柔嫩。
羞窘與無措漸漸褪去,她羞紅了臉,以那份獨(dú)有的驕傲隱秘盛放。
想到這里,沈硯眼底不禁浮現(xiàn)出幾分寵溺。
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。
他低頭輕輕一吻,就見林芷柔的睫毛微微顫動,睡眼惺忪地向他看來。
“夫君,你睡醒了?”
林芷柔無意識地一個翻身,面向著他,薄被下便是一陣驚心動魄地輕顫。
單薄的寢衣根本無力遮掩,晨光中勾勒出一片令人屏息的陰影。
沈硯眼底涌起幾分火熱,星星之火又有復(fù)燃之勢。
“夫君,唔~~~”
春意漸濃。
......
起床洗漱之后,一家人圍坐在堂屋之中。
桌子中間擺著一盆奶白色的魚湯,湯里沉著幾塊肥嫩的魚肉,鮮香四溢。
旁邊是一碟焦香誘人的小炒肉,紋理分明,閃著油光。
以及一盤解膩爽口的清炒菘菜。
主食不是白米飯,而是用精面燙出來的烙餅,金黃松軟。
沈墨和趙安娘大口地吃著面餅,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。
沈相遠(yuǎn)也是笑呵呵的,用木勺給孫子沈年盛了一大碗魚湯。
林芷柔小口地喝著魚湯,眉眼彎彎。
蘇婉卿則是將一塊剔好刺的魚肉夾在了沈硯碗里。
沈相遠(yuǎn)目光掃過眾人,最后落在沈硯身上。
自從二郎進(jìn)山打獵之后,家里的光景是一天比一天好。
他咬了一口裹著肉汁的烙餅,滿足地咂了咂嘴。
“阿硯,你和婉卿、芷柔的親事不能馬虎,待會兒我?guī)е罄扇ヒ惶税埠屠铮彝醢胂商魝€吉日。”
“安和里?”蘇婉卿的美眸閃過一抹憂慮。
她放下筷子,語氣中多了幾分正色,“爹,前些日子我和妹妹逃荒過來,聽說叛軍吃了敗仗,往那邊的山里逃去了......”
聽到叛軍二字,除了沈相遠(yuǎn)與沈硯之外,眾人臉色皆是一變,早飯間的輕松氛圍瞬間凝重了起來。
沈相遠(yuǎn)卻是擺了擺手,不以為意。
“不必?fù)?dān)心,過了這么久,叛軍早就跑沒影了,更何況我們是走大路,叛軍不敢露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