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簇入肉極深,鮮血瞬間飚射。
只是沒能射中心臟,并未立即致命。
“嗷——”
劇痛徹底激發(fā)了公豬的兇性。
它赤紅著雙眼,如同一駕失控的戰(zhàn)車,朝著沈硯狂猛沖來。
二者之間的距離急劇縮短。
“硯哥兒快跑!”李朔駭?shù)脦缀醢c軟。
沈硯面色冷峻如鐵,并未后退。
目光死死鎖定公豬,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靜。
在他眼中,公豬沖鋒的軌跡、速度、以及那因劇痛而張開的血盆大口不斷放大。
獠牙的寒光清晰可見,腥臭氣息撲面而來。
李朔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。
就在這時。
嘣!
弓弦震顫,第二支箭矢離弦飛射。
只見一道黑線刺破空氣,精準無比地刺入野豬口中。
伴隨著一聲震天的嚎叫,鍛鋼箭簇攜帶著恐怖的沖擊力,瞬間刺破公豬的上顎,貫穿腦髓。
那狂猛的沖鋒如同撞上一堵無形的氣墻,公豬身軀猛地一滯,勢頭戛然而止。
緊接著,四肢一僵,轟然倒在地上。
最終,野豬停在了距離沈硯五步開外的地方,抽搐了幾下,就徹底不動了。
同時,沙盤上的光點隨之消失。
擊殺成年野豬,積分+120
沈硯繞著斃命的野豬走了一圈,看上去也就兩百多斤的樣子,應該足夠三十多人吃一頓了。
李朔顫顫巍巍地上前,不敢輕易靠近。
直到確認那野豬已經死透了,這才徹底放下心來。
“朔弟,把這畜生抬下山可不簡單,你去那邊找找有沒有粗樹干。”
“好嘞!”
李朔麻利地動了起來。
約摸一刻鐘左右,兩人抬著野豬沿著原路返回。
......
午后,日頭西斜。
沈家老宅的院子里,工匠們雖然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,但目光卻時不時瞟向院外。
陣陣議論聲在眾人之間響起。
“阿硯一大早就動身了,咋到現(xiàn)在都沒見身影?”張滿拄著鐵鍬問道。
“打獵啊!你以為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?”旁邊的工匠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汗。
“倒不是這個,我尋思著,山里的野豬可兇得很,別待會兒空著手回來,耽誤了功夫?!?
“就是啊,說是請咱吃肉,別到頭來連口肉湯都喝不上?!绷硪粋€幫工小聲附和著。
那工匠眼神怪異地看了兩個幫工一眼,搖了搖頭,沒再多說。
一旁巡視的鄭秉文眉頭微微皺起,雖然沒說什么,但負在身后的雙手卻不自覺收緊了幾分。
他倒不是饞那口肉,而是考慮到人心叵測,為沈硯擔心。
早上已經說了要請大伙吃肉,若是做不到,免不了要被這些幫工看輕,以后在村里可就難立足了。
雖說沈硯仁義,給錢糧也爽快,但若是失了威信,后續(xù)的活計恐怕就要多些波折了。
一旁的王柱子聽著耳邊的非議聲,頓時沉不住氣了。
他猛地轉身,粗著嗓子對那兩人喊道:
“你們都在胡咧咧什么?硯哥兒是少你們工錢了還是缺你們飯了?”
“就算今天打不到獵物,也輪不到你倆在這碎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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