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慶和看大勢已去,早就跑遠(yuǎn)了。
力量懸殊,我根本不是對手,看來沒有外力相借,單挑是贏不了對方的,畢竟這家伙很可能修煉了十幾年,我才修煉多久,能和他對抗?
抹掉嘴角的血跡,我摸出了陰陽令準(zhǔn)備逃命,正在這時候,皮卡車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?,車子的燈光照向了這里,似乎司機(jī)看到了孫重陽,一陣玉簫聲就從車?yán)飩鱽砹恕?
我露出了殘忍的笑容,玉簫的聲音形成了規(guī)律,廖釗在這段時間里應(yīng)該是吹習(xí)慣了。
皮卡車停下,孫重陽還要借法。卻看到我笑得如此猥瑣,他臉皮顫了一下,退了一步。
這小子好像傷沒好完全的樣子,我明顯見他腳瘸了下。
"今年的菊花開得不夠燦爛吧!"我惡狠狠的看著孫重陽,對著下乘的廖釗說道:"再給這小子開一次葷。"
就算我不說,廖釗也知道四小仙道觀來敵人了。趕緊的叫起了趙昱的尸身。
趙昱從皮卡長拿著長劍跳下來,沖向了孫重陽。
孫重陽臉色慘白,看都不看就借法神行,扭過身一瘸一瘸的跑了起來。
"嘿嘿,下次再來四小仙道觀,老子讓尸王爆你菊花!"雖然看他樣子狼狽,但我心中也有些不平衡,單打獨(dú)斗是搞不贏對方的,現(xiàn)在提升自身實(shí)力還是很必要的。
孫重陽跑得遠(yuǎn)了,我攔住了廖氏兄弟:"別追了,那小子很厲害,能從尸王手中逃出。想必是有殺手锏的,別忘了現(xiàn)在的尸王還不是尸王,只是一具厲害點(diǎn)的血尸,要是孫重陽發(fā)起狠死磕,未必能打得贏。"
"也對,這家伙很厲害,幾乎是張棟梁之下第一人了,尸王沒有魂,恢復(fù)比較慢,這次也才恢復(fù)了七八成左右。"廖釗也不得不承認(rèn)。
"沒法子,不想招惹也招惹來了,以后小心點(diǎn)好了。"我說著。就去看張小飛和王元一的傷勢。
李慶和剛才逃了,看到我們嚇退了孫重陽,自己又跑了回來,幫著我檢查兩人傷勢。
打不過逃命很正常,我自己都這樣,何況是李慶和,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,互相有了默契,都不敢笑話對方了。
李慶和掐了下王元一的人中,醒了,張小飛沒昏過去,但也夠他受的,起身的時候還搖搖晃晃的。
"媽的,我內(nèi)傷了,一會去中醫(yī)院檢查下,哎喲。"張小飛咬著牙,應(yīng)該是痛得夠嗆。
"傷個屁!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裝死呀!"李慶和笑道,推了張小飛一把,張小飛尷尬笑起來。
"夏一天!你他娘的還算個人么?老子跟你在一起,時間只要稍長一點(diǎn),有哪次不挨揍的?你自己說!"王元一練過一些防身術(shù),中了一招只是昏過去,醒來查看了下,傷勢也不重。但他憋屈呀,哪次跟我在一起幾乎都喪命了。
第一次是見小侄子,第二次給黑道差點(diǎn)打殘了,這次還給莫名其妙轟得昏死過去,倒霉透了。
"你以為我想么!"我吐了口嘴里的殘血,媽的。老子天天挨人追殺,啥時候給我追殺別人一次!
"行了行了,不挨揍也挨了,現(xiàn)在一起挨過揍,一會再一起喝過酒,也算是兄弟了。何必糾結(jié)被人打幾次呢?"李慶和趕緊的做和事佬。
"你!老子受傷了!去醫(yī)院!這局你們自己收拾!"可這話越聽越不順當(dāng),氣得王元一指著李慶和就要發(fā)飆,最后甩手就走,算是撂擔(dān)子不干了。
"喂,王元一,你現(xiàn)在去哪呀。還吃不吃飯吭一聲!"李慶和忙去拉住他。
結(jié)果外面一輛面包車來了,寫著龍城酒店的,停車后送餐的幾個服務(wù)員扛了倆箱的啤酒和好幾個餐盒下了車,正開著車門的王元一見到,想了半會,又轉(zhuǎn)回來了。
"咋了?不是去醫(yī)院么?"李慶和我、張小飛坐在餐桌旁,都笑起來。
"媽的,我付過錢的好不好!不能便宜了你們!吃完了就散檔,以后咱們老死別往來了!"王元一氣呼呼的說道。
最后吃吃喝喝好幾小時,王元一立馬和我們稱兄道弟起來,連廖氏兄弟都喝了好幾瓶啤酒,跟我勾肩搭背。
兩箱啤酒對六個人來說也不算什么,就是廁所上得不少,喝到后面,幾個人不能酒駕,都睡在了四小仙道觀。
十一點(diǎn)的時候,我接到了農(nóng)國富的電話,問我怎么還沒來。
我喝多了才想起約定,就召喚出陳善蕓朝大龍縣趕去。
到了大龍縣,我打了輛三輪車趕到了黑巷子口,看著黑漆漆沒有幾盞路燈的街道,酒也醒了大半。
別說,到了晚上,這里還是很陰涼的,三輪車司機(jī)把我送到了路口,說什么都不進(jìn)去了,還管我要了十塊錢,連零錢都沒找,就踩油門跑了。
我沿著大道往之前那家鬼店走去,很快就到了店鋪外不遠(yuǎn),可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忽然就有些走不動了。
一陣白影從我身后飄過,我渾身都清涼了起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