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干脆捂著胸口,說胸悶,無法喘氣。
孟培生冷聲笑著,“這城里空氣不好,還是鄉(xiāng)下環(huán)境好,適合您修養(yǎng),我馬上就安排人,連夜送你回鄉(xiāng)下休養(yǎng)!”
老太太瞳孔震顫,“孟培生,你又想把我送走?我是你親媽,你為了個跟孟家沒有半點血緣關(guān)系的野種,這么對我?”
“那攸攸還是您親孫女,您又是怎么對她的!”
“反正你胸悶,身體不好,不如好好回鄉(xiāng)下養(yǎng)養(yǎng)?!?
談斯屹給魏闕遞了個眼色,“愣著做什么,進去幫幫老太太。”
老太太是被架著,強行帶出了休息室,曹媽跟在后面,是大氣都不敢喘,尤其是經(jīng)過孟家兩姐妹身邊時,居然忽然撒丫子跑了起來。
生怕晚一步,會被打!
“栩栩,今晚你受委屈了,以后遇到這種事,你要及時跟我說?!泵吓嗌诿现?。
“我知道了,爸爸?!?
“時候不早了,都趕緊回去吧?!泵吓嗌f話時,還看了眼談斯屹,家里出了這種事被他瞧見,作為岳父,總是有些尷尬,示意周京妄趕緊帶他離開。
周京妄點了下頭,看了眼正跟孟知栩低聲交談的妹妹:“攸攸,該走了?!?
“……那明天你去我的公寓,晚上吃火鍋?!泵暇┴兔现蚣s定。
“好,我下午要練琴,結(jié)束后去找你。”
孟知栩沖她揮手再見,只是目光觸及到周京妄、談斯屹。
這兩人的眼神,一個冷厲,一個溫柔,可眼中都透著打量,就好似早已將她今晚耍的小把戲看穿般。
搞得她后脊發(fā)涼,所以她一伸手,直接把弟弟拽到身前擋著。
孟時越:⊙o⊙…
怎么個意思?
他一臉懵,就聽周京妄說了句:“時越,明日你也來家里吃火鍋?!?
“好啊,我都很久沒吃火鍋了。”
“把你的試卷帶上,我要檢查?!?
孟時越瞬時如霜打的茄子,滿腦子只有兩個字:
完了!
而周京妄離開酒店時,吩咐助理:“把今晚二樓的監(jiān)控抹了。”
助理愣了下,卻還是照做了。
——
今晚的事,只需仔細復(fù)盤,總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,只是孟家這位老太太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,孟培生即使察覺異常,也沒深究,心下甚至有幾分寬慰:
孟知栩不是他親生的,又是女孩,雖喊他一聲爸,這中間始終隔著一層。
她自從參加比賽拿獎金,進入樂團有演出費用,就很少用家里的錢,也沒什么朋友,孟培生總擔心她在外會被欺負。
如今看來,自己真的想多了。
自家這兩個閨女,怕是一個比一個主意多。
老太太連夜被送走,氣惱窩火,特意派人去酒店查監(jiān)控。
知名樂團首席,掌摑奶奶?道德敗壞。
這個新聞,應(yīng)該很多媒體喜歡。
你不仁,就別怪我不義。
只是老太太派過去的人還是晚了一步,監(jiān)控被抹得干干凈凈,甚至連她今晚進出酒店的痕跡都被擦得干干凈凈,就好像她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孟京攸是第二天才知道,奶奶回鄉(xiāng)途中就急火攻心,加上路途顛簸,吐了好幾次,還沒到鄉(xiāng)下,就高燒不止,脫了幾層皮。
至于昨晚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她不在乎,只要奶奶走了就行。
奶奶離開,她覺得空氣都比平時清新許多。
這全靠自己有個好妹妹。
有人這一晚睡得香甜,還有人挑燈夜讀,寫了一整夜的試卷,導(dǎo)致孟京攸第二天傍晚看到弟弟時,他頂著雙黑眼圈,好似被吸干了精氣。
“栩栩呢?沒跟你一起來?”孟京攸示意他進屋。
“二姐沒演出,每天也要練琴三四個小時,估計還沒結(jié)束。”孟時越感慨,“誰有她刻苦啊,整日練琴也不覺得膩,換做是我,一天都受不了。”
孟知栩是后知后覺,才想起酒店監(jiān)控的事,特意回去查看,卻被經(jīng)理告知,監(jiān)控丟失了。
丟失?
誰做的?
父親、姐姐?總不能是談二爺或者……大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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