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網(wǎng)址:“決定璃月能走多遠(yuǎn)的并不是凡人與仙眾,而是那位天理的維系者。”
“終有一日,失去神明的璃月也將觸碰到天穹的邊界,七星會面臨與我相似的選擇。”
法瑪斯不屑的反駁鐘離的隱喻,然后朝對方伸出手,索要從克列門特那里繳獲而來的鹽盞。
“按照璃月的契約律法,簽訂契約的雙方因故導(dǎo)致契約無法繼續(xù)進(jìn)行,該契約自動終止?!?
“而你說過,作為千年前錯誤的補償,除璃月港之外的一切都?xì)w我所有?!?
“所以,能夠決定鹽盞最終歸屬的人……應(yīng)該是我吧?”
聽到法瑪斯的話,派蒙與旅行者略顯詫異的看著紅衣少年。
在冒險剛開始的時候,法瑪斯就自愿放棄了順次取物的契約,如今為何又想從鐘離手中拿回赫烏莉亞的鹽盞?
“鹽之魔神的遺物會增強(qiáng)法瑪斯的力量嗎?”
派蒙用手指摩挲著下巴思索,突然像是恍然大悟般握拳砸向手心。
“雖然鹽盞與鹽尺仍具權(quán)能,可對法瑪斯來說,不值一提。”
“失去神之心后,偉力便只能源于自身與權(quán)柄,而非掠奪和篡取?!?
鐘離同樣皺著眉頭思考法瑪斯索要鹽盞的目的,但在短暫猶豫后,他還是取出了盛著雪白鹽花的陶盞,依照契約遞給露出狡黠笑容的法瑪斯。
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霓裳花香,很好地中和了密室里封閉千年的陳舊味道。
見證了這般舊日魔神的往事的旅行者,將視線定格在鹽土的「人之王」身上,難免有些感慨:“鹽之魔神,有點可憐……”
這樣溫柔的神明,若是處在和平的時代,至少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。
產(chǎn)鹽的權(quán)能對任何一個國家來講,都有極大的經(jīng)濟(jì)作用,或許赫烏莉亞依舊無法憑借強(qiáng)大的力量就此立足,但若是想要依附于一國,庇護(hù)一方子民還是足夠的。
“在魔神戰(zhàn)爭的年代,斷定事物善惡是非的標(biāo)準(zhǔn)和現(xiàn)在不同?!?
“當(dāng)然……即使是我,也希望赫烏莉亞能生在一個更加溫柔的時代。”
鐘離看著法瑪斯手里的鹽盞與鹽尺,盡管不知道對方想用這些遺物干什么,但他還是語氣堅決的出提醒。
“雖然這些遺物屬于你,但如今的璃月屬于凡人。”
“生活在久遠(yuǎn)過去的赫烏莉亞所留下的遺物,不應(yīng)該回到璃月港里?!?
“誒?鐘離的意思是……不可以銷售鹽盞里產(chǎn)出的食鹽嗎?”
還沒等法瑪斯回應(yīng),派蒙就急切的飛到少年身邊,摸了摸對方手里那兩件普世意義上的寶物。
鐘離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法瑪斯。
鹽神遺跡里閃耀著純凈雪白的輝光,層疊的山體盤旋而上指向天際。
風(fēng)化崩落的巖石與鹽渣中,當(dāng)年的殺伐與動蕩依稀可見,然而樹木與綠草也在雪鹽沒有覆蓋的地方肆意地生長著,甚至開出璀璨的花朵。
法瑪斯拿著鹽尺、鹽盞以及那柄刺進(jìn)赫烏莉亞心臟的斷劍,來到破碎道路邊緣的洞窟前,沒有絲毫猶豫,將所有的器物一齊扔了下去。
“喂!臭保底人你干嘛!”
事關(guān)自己未來可能存在的大餐,派蒙的反應(yīng)極為迅速,在法瑪斯將魔神遺物拋出的瞬間便飛到深不見底的洞窟前,想要攔住暴殄天物的紅衣少年。
然而小派蒙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,加之沖得太急,要不是法瑪斯眼疾手快揪住小家伙的衣領(lǐng),她就和那些古物一起沖了出去。
“法瑪斯你快放開我,那么珍貴的寶物……你居然!”
即使被扼住了命運的后脖頸,派蒙還是忍不住向墜落的鹽神遺物揮動雙手,試圖抓住掉落的圣遺物。
感到丟人現(xiàn)眼的旅行者捂著額頭走過來,用手敲了敲派蒙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