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已經(jīng)不是初次踏進(jìn)這座北國的心臟,但旅行者還是會震撼于銀行內(nèi)的奢華陳設(shè)。
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欞,灑在光潔如鏡的地面上,折射出斑斕的光影。穹頂上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暖石吊燈,無數(shù)細(xì)碎的鏡面在燈光的映照下,閃爍著璀璨的光芒。
四周的墻壁上鑲嵌著金邊的裝飾線條,勾勒出精美的圖案,暗金色的層巖紋理如山川般起伏,又似水流般蜿蜒,與璃月的自然風(fēng)光隱隱相呼應(yīng)。
柜臺后方的暗紋掛毯描繪著雪國群山,卻在角落繡著璃月商船的淡金輪廓,空氣中漂浮著檀木熏香與摩拉混合的金屬氣味。
而通往二層的螺旋階梯則隱于雕花屏風(fēng)后,扶手雕刻著交織的松枝與龍鱗紋路。
前來辦理業(yè)務(wù)的客戶或是身著華麗衣袍的璃月富商,或是異國而來的明星精英,他們穿梭在銀行奢華的大廳中,臉上帶著謹(jǐn)慎與敬畏,輕聲交談,以免打破這份冰冷的寧靜。
由此也能看得出來,旅行者等人的穿著打扮和儀態(tài)與此處的氛圍格格不入。
好在這種尷尬處境并未持續(xù)太久,帶著松木清香的嗓音從旋轉(zhuǎn)樓梯飄下,皮革靴跟叩擊地面的聲響同時傳來。
“讓貴客久等,實在是失禮?!?
樓梯的陰影里先露出一截白得刺眼的襯衫領(lǐng)口,羅素灰白的發(fā)絲梳成嚴(yán)謹(jǐn)?shù)谋愁^,卻特意在額角留了幾縷自然垂落的弧度,暗紋的馬甲前襟垂著黃銅表鏈。
他的臉上帶著溫和且恭敬的神情,讓人倍生親切之感。
“羅素爺爺下午好!”
托克興高采烈的拽著旅行者的披風(fēng)往老管家面前沖,鹿皮小靴在臺階上踏出歡快的節(jié)奏,邊跑還邊不忘給熒妹介紹:
“好人姐姐,這就是一直在船上照顧我的羅素爺爺!”
托克的話語中滿是欣喜和信任,但在羅素出現(xiàn)的瞬間,旅行者就立刻警惕起來。
之前陪著潘塔羅涅往黃金屋并不是身為管家的羅素,而是臨時秘書伊琳娜,所以此時的熒妹還是初次與羅素碰面。
原以為托克口中的羅素爺爺只是葉爾馬克號上的普通船員,但如今按照對方的衣著來看,他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。
只不過想想也是,能和潘塔羅涅的名字并列,這位叫做羅素的老者顯然不會是普通人。
然而此時面對托克的飛撲,羅素也只能先停下自我介紹,略顯歉意的看了眼法瑪斯和旅行者,然后蹲下身子,輕輕拍了拍托克的背,安撫著這個興奮的小男孩。
“下午好,托克少爺?!?
羅素的法令紋里漾開慈祥的笑意,蹲下身時褲膝蓋處顯出細(xì)小的毛球。
從新舊程度來看,這些毛球應(yīng)該才蹭上沒多久,大概率是最近幾天磨出來的,再結(jié)合羅素半跪的動作,不難推斷出這些毛球的來源。
“很抱歉,冒險家協(xié)會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,老爺這邊也還有生意要談?!?
羅素替托克整理好帽子和衣物,動作輕柔而熟練,似乎有些愧疚沒能陪伴對方,開口向小男孩道歉。
“沒關(guān)系哦,羅素爺爺,托克遇到了好人姐姐!還有紅色和綠色的大哥哥……他們都會幫托克的!”
托克反倒安慰起羅素,小手緊緊抓住羅素的衣袖,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。他的聲音清脆而天真,仿佛一縷陽光穿透北國的陰霾,驅(qū)散了羅素臉上的些許憂慮。
羅素低頭看著托克,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但很快被慈祥的笑意掩蓋,他輕輕撫摸著托克的頭發(fā),聲音溫和而低沉:
“感謝您的理解?!?
旅行者站在一旁,靜靜注視著這一幕。
盡管眼前的畫面溫馨動人,她卻并未放松警惕,她的手指稍加收緊,側(cè)身將派蒙護(hù)在身后。
小派蒙則躲在旅行者的肩膀后,探出半個腦袋,好奇地打量著羅素。
“羅素先生,初次見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