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動。

蘇白冰冷刺骨的聲音，讓他靈魂戰(zhàn)栗。

“這、這……”

他張著嘴，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漏風聲，卻怎么也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
大腦一片空白，只剩下恐懼在瘋狂滋生。

蘇白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，眼神沒有絲毫波動，只有冷漠。

他緩緩坐回沙發(fā)，身體向后靠去，閉上雙目似是在冥想。

但雖是如此，蘇白整個人的氣勢卻不減反增，好似一頭蟄伏著的猛獸，審視著自己的獵物。

“李市長，我今天來，不是為了我自己?！?

蘇白的聲音平靜下來，但那份平靜之下，是更加洶涌的怒濤。

“就算蘇安清不是我的女兒，就算我只是一個與此事毫不相干的路人?！?

“面對這種事情，我蘇白，也必然會追查到底?！?

他停頓了一下，目光如炬，像是要洞穿李彥明心中的黑暗。

“你知道為什么嗎？”

李彥明下意識地搖頭，他已經(jīng)被蘇白的威壓徹底震懾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
即便想要思考，大腦也停止了運轉(zhuǎn)。

看他搖頭，蘇白的神色又冷了幾分。
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，帶著一股子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，在寬敞的辦公室里轟然炸響。

“因為這種行為，動搖的是我們龍國的根基！這是在腐蝕國民，對這個國家的信任！”

“高考，是我們龍國無數(shù)普通家庭的孩子，改變命運最重要，也是最公平的一條路！”

“如果連這條路都被人肆意踐踏，用權(quán)力和金錢隨意篡改結(jié)果……”

蘇白的聲音里，帶著滔天的怒火。

“那我們這些在邊疆拋頭顱、灑熱血，守衛(wèi)國家的人，守衛(wèi)的又是什么？！”

“我們用生命換來的和平與安定，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蛀蟲，在背后肆無忌憚地侵蝕國家的未來嗎？！”

最后一句質(zhì)問，帶著蘇白強烈的個人情感，狠狠地砸在李彥明的心口。

他渾身一顫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。

“我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
李彥明嘴唇哆嗦著，冷汗已經(jīng)浸透了他的襯衫后背，黏膩地貼在皮膚上。

他知道，蘇白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。

但自己絕不能承認，不然李彥明這輩子就徹底完了。

求生的本能，讓李彥明停止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(zhuǎn)，尋找任何可以扭轉(zhuǎn)局勢的可能。

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，硬著頭皮，抬起頭，迎上蘇白那銳利如刀的目光。

“蘇先生，您說的這些……我都明白?！?

他的聲音干澀而沙啞，帶著旁人都能察覺到的顫抖。

“但是，高考成績這種事情，真的不是我一個市長能夠干預(yù)的?！?

“這屬于國家最高機密，有一套極其嚴格的保密和監(jiān)督流程?！?

李彥明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堅定，更加理直氣壯。

他已經(jīng)無路可走，只能用真誠來當做自己最后的快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