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映梨屏住了呼吸,邁著小步子想往旁邊挪一步退出戰(zhàn)場中心。
然而,她還沒挪騰走,宋昭儀就帶著丫鬟上前,把她擠到了她與梁美人中間。
絕佳沉浸式觀賞位。
宋昭儀語氣飽含嘲諷:“你有家世你也可以這樣擺譜啊,可惜你沒有,你只能站在這里咬碎了牙發(fā)酸?!?
梁美人背影一僵,轉(zhuǎn)過身來,看到了臉色極為譏諷的宋昭儀。
除了江映梨以外,一眾嬪妃都害怕地往周圍退了退,空出一大片戰(zhàn)場,生怕自已被波及到。
只有剛好被夾在中間的江映梨欲哭無淚。
梁美人面上閃過背后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尷尬與懊悔。
但是,她想起昨日自已回宮后,太后還派人賞賜了一盒點心,她就鎮(zhèn)定了下來。
前頭就是太后的宮殿,她有太后撐腰,宋昭儀再威風(fēng),又能對她怎么樣?
梁美人笑了笑:“昭儀娘娘何必這樣看我,昨日嘉婕妤才教誨眾姐妹要恪守宮規(guī),給太后請晨安不得拖延遲到,今天娘娘就來晚了,怕是,不好吧?!?
說完,梁美人還朝面前的江映梨看去,問道:“是吧,婕妤昨日是這樣教導(dǎo)諸位姐妹的吧?”
江映梨不懂梁美人為什么作死非要把她扯進來。
她很是禮貌又命苦地笑了笑,開始和稀泥。
“好了,既然來了,大家都快些去向太后請安吧,誤了時辰可不好,有什么,請完安再說。”
請完安,愛怎么吵怎么吵,她離得遠遠的。
把天吵塌了都不關(guān)她的事。
宋昭儀絲毫不理會江映梨的話,一把撥開她,直直逼近梁美人,垂目看著她,似笑非笑道:
“前面不遠處就是太后的宮殿,本宮不欲與你起什么沖突,小心你的嘴,再有下一次讓本宮聽到你編排本宮,本宮不會輕易放過你?!?
宋昭儀這番話,聽得梁美人有些后怕。
但是,宋昭儀到底沒對她做什么,只是威脅,那就說明,她的確開始忌憚自已身后的太后了。
梁美人便愈發(fā)為自已攀上太后的勢而得意。
但是,下一秒,宋昭儀的笑容一變。“如果你認為我要這么說,那你就錯了。就算是太后的殿前,本宮照罰你不誤!”
“寒露,給本宮狠狠掌這個賤人的嘴!”
這變化來得太快,在所有人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時,寒露已經(jīng)昂首挺胸向前,將一個火辣辣的巴掌甩在了梁美人臉上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就在江映梨耳邊響起,嚇得她一抖,下意識捂住了臉。
我的天呀,這得疼死了。
她早就說了,惹宋昭儀干嘛,真是自討苦吃。
梁美人被打得身子晃了晃,左臉肉眼可見地紅起來。
但她本人臉上還是一副懵然的神色,根本沒反應(yīng)過來方才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寒露又揚手,照著她的右臉扇了下去。
這一巴掌將梁美人一紅一白的臉色扇對稱了。
梁美人也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臉,瞪大了眼睛憤恨地看著宋昭儀和寒露。
“你!昭儀娘娘是否太過放肆!竟然公然掌摑妃嬪,還是在太后娘娘的宮殿附近,娘娘眼里,還有太后嗎!”
宋昭儀妖冶的美目懶洋洋地盯著梁美人,繞著她走了一圈,緩緩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