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露姐姐,懷玉昨兒跟你告假了嗎?怎么昨日交代讓他搬的花,今早還原封不動放著呢?到處也沒尋著人?!北趟行┲钡卦儐?。
寒露忙著跟尚衣局的人打交道,聞隨口道
“他不是愛偷懶的人,許是病了,你找茂才去他們住的地兒瞧瞧?!?
茂才正好進殿,接話道“昨兒沒回來睡覺,我還以為娘娘夜里又想聽曲兒,他在殿外當(dāng)值了呢?!?
寒露這才意識到不對勁。
這幾日柔福宮忙忙碌碌亂作一團,真注意不到從昨兒黃昏起就沒見到過懷玉了。
“柔福宮都找過了嗎?”寒露問。
“還沒有,奴婢只在前殿問了問?!?
寒露看了看時辰,“你們先在柔福宮找一圈,切記要低調(diào),馬上晨會了,別讓各宮知道丟了個人,免得有什么事情都賴過來?!?
碧水和茂才都去找人。
宋婉昨夜睡得不太好,今日總覺得不暢快,往柔福宮主位一坐,看著各宮嬪妃陸陸續(xù)續(xù)往宮里來,總覺得更加心煩了。
寒露把懷玉不見了了的事兒悄悄告訴她。
宋婉微微驚訝,“好端端的,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了,可別是在外頭跟人起了爭端被扣在哪兒了?!?
寒露有些憂心,“碧水和茂才都已經(jīng)去柔福宮各處找了,看看一會兒晨會有沒有人提起這茬。”
宋婉覺得糟心,嘀咕道“誰敢擅自扣押本宮宮里的人?!?
到了晨會時間,眾人都陸陸續(xù)續(xù)到齊了。
宋婉讓大家說話,幾個妃子爭相發(fā),無非是誰見了誰不行禮,覺得被冒犯了,另一個又說自已只是沒看見,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宋婉越聽越糟心。
不一會兒,寒露近身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。
“娘娘,柔福宮的確沒有懷玉的蹤影?!?
宋婉頭疼地揉了揉眉心,下面的嬪妃見宋妃娘娘臉色不好了,都不大敢吵了。
蘇清容這時從位置上起身,走到殿中,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宋婉。
她突然這般動作,很是突兀,眾人都朝她看去。
宋婉問道“蘇昭儀,你要做什么?”
蘇清容淡淡一笑,“娘娘,本宮昨日發(fā)現(xiàn)一件有辱皇家顏面的事,今日要請娘娘評判。”
宋婉冷聲“別賣關(guān)子了,你到底要狀告何事?”
蘇清容神色一冷,厲道“本宮要狀告你,宋妃娘娘?!?
此話一出,眾妃愕然,江映梨一臉無語地看向蘇清容。
宋婉不可置信地問“蘇昭儀,你知道你自已在說什么嗎?本宮做了何事讓你今日發(fā)這樣的瘋?”
“哼,本宮發(fā)瘋?本宮哪有宋妃娘娘瘋!娘娘與自已宮里的太監(jiān)關(guān)系不清不楚,您還把陛下的顏面放在眼里嗎!”
宋婉一愣,太監(jiān)?不清不楚?
她一下想到懷玉。難道蘇清容抓了懷玉做什么文章?
眾妃都愕然地捂住了嘴,與太監(jiān)不清不楚……這是能說的嗎,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。
江映梨眼見周圍妃嬪面色怪異,徑直出聲道“昭儀娘娘,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話,這樣的事情,怎好隨便說出來危聳聽,污了諸位妹妹耳朵?”
“本宮既然要告人,豈會沒有證據(jù)!來人,把那心術(shù)不正的賤奴才帶上來!”
不一會兒,兩個太監(jiān)押著被五花大綁的懷玉進了殿。
宋婉一看懷玉身上的血跡,頓時慍怒。
“本宮宮里丟了個人,原是叫你綁了去!蘇昭儀,本宮才是他的主子?!?
蘇清容捂嘴笑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奴才,本宮是昭儀,打也打得罵也罵得,娘娘這就開始護上了?果然對他不一般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