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次被算計(jì)中了藥,與蕭凌川有了肌膚之親,他便像是被解開了某種禁錮的野獸,貪婪地品嘗著他肖想已久的獵物。
那股子食髓知味的勁頭,幾乎要將人吞噬。
夜復(fù)一夜,他將她困于錦帳之中,不知疲倦地索取。
姜姝寧反抗過,掙扎過,可她那點(diǎn)力氣,在他絕對的力量面前,不過是聊勝于無的點(diǎn)綴,反而更能激起他惡劣的征服欲。
幾次之后,她便被折騰得筋疲力盡,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。
身上的人呼吸灼熱,帶著淡淡的龍涎香,混雜著他獨(dú)有的、極具侵略性的氣息。身下的錦被早已凌亂不堪,頭頂?shù)膸めkS著他不知收斂的動(dòng)作,一下一下地晃動(dòng)著,光影迷離。
恍惚間,姜姝寧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這樣的場景,與前世何其相似。
無論前世今生,她都是被肆意掠奪的那個(gè)。
“王妃?!?
頭頂傳來他低沉而不悅的聲音,帶著一絲喑啞。
姜姝寧的思緒被強(qiáng)行拉回,一雙深邃的眼眸正牢牢鎖著她,里面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暗流。
“在這種時(shí)候,你居然還會(huì)分心?”蕭凌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力道不輕不重,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,迫使她迎上他的視線。
他似乎對她的走神極為不滿,下一刻,便用更兇狠的動(dòng)作,逼著她將所有潰散的注意力重新凝聚在他身上,迫使她在這場由他主導(dǎo)的情事中沉淪,再無暇他顧。
浪潮席卷而來,姜姝寧被迫仰起頭,承受著他狂風(fēng)暴雨般的掠奪。
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儔卻又惡劣如修羅的臉,一個(gè)念頭在她心中清晰無比地生根發(fā)芽。
是時(shí)候好好整治一下這個(gè)男人了。
次日,天還未亮透,姜姝寧便破天荒地起了個(gè)大早。
她繞過平日里散步的庭院,徑直去了王府的主廚房。
后廚的管事和下人們見到她,連忙畢恭畢敬行禮。
姜姝寧卻只是淡淡地?fù)]了揮手,示意他們不必多禮。
“今日王爺?shù)脑缟?,由我來做?!彼炱饘挻蟮脑菩?,露出一段雪白皓腕,聲音平淡,“你們在一旁看著便好。?
于是,一眾廚子和下人,便眼睜睜看著他們景王心尖上的人兒,如何有條不紊地洗菜、切肉、調(diào)味、烹煮。
一盤盤菜肴被端上桌,無一不是蕭凌川素日里最愛的菜色。
蕭凌川下朝回來,一踏入飯廳,便聞到了一股久違的、熟悉的飯菜香。
他腳步一頓,目光落在滿滿一桌精致的菜肴上時(shí),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錯(cuò)愕。
他看向立于一旁的姜姝寧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探尋:“這些……都是王妃給本王準(zhǔn)備的?”
“是?!苯瓕幬⑽㈩h首,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淺笑,親自為他盛了一碗湯,“王爺公務(wù)繁忙,辛苦了。趁熱吃吧?!?
蕭凌川心頭巨震,一股難以喻的狂喜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他已經(jīng)許久沒吃過她親手做的飯菜,甚是想念。
他坐下來,拿起筷子,動(dòng)作甚至帶上了幾分急切。
入口的瞬間,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上炸開。
所有的菜肴都按照他喜歡的方式烹煮,沒有半點(diǎn)姜蔥蒜的蹤影,也沒有辣椒。
他吃得心滿意足,眉眼間的冷厲都消融了,只剩下一種被滿足的溫情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,回到了那個(gè)被她全心全意愛著的日子里。
那一餐,他幾乎將桌上的菜肴一掃而空。
夜里,蕭凌川早早便換上了寢衣,將姜姝寧緊緊圈在懷里,下巴擱在她的發(fā)頂上,滿足地喟嘆:“姝寧,今日你給本王做飯,本王覺得……幸福至極。真的,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。”
他溫?zé)岬暮粑鼑姙⒃诙?,可那話語里的每一個(gè)字,都像淬了冰的針,扎進(jìn)姜姝寧的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