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姜姝寧怒火中燒,卻不得不強壓下情緒,勉為其難地湊近,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,隨即紅著臉,羞惱地怒道:“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蕭凌川卻扣住她的后腦勺,目光旖(旎),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:“當(dāng)然不行。既然要親,便要親嘴,親臉如何算數(shù)?”
“你……”姜姝寧氣得渾身輕顫,眼中滿是屈辱與憤怒。
她心系崔芝蘭的安危,卻不得不在這與眼前這個面容俊美卻心思毒辣的男人糾纏不休。
“怎么了?”蕭凌川目光慵懶地在她臉上逡巡,語氣中帶著幾分調(diào)笑,“連本王的孩子都懷上了,親個嘴還會害羞不成?”
姜姝寧面紅耳赤,耳根燙得仿佛要滴血,心中暗罵他無恥至極。
她氣惱難平,索性心一橫,猛地湊上前去,卻因用力過猛,嘴唇狠狠撞上他的,頓時磕破了皮,滲出一絲血跡。
蕭凌川:“……”
姜姝寧:“……這下,王爺滿意了吧?”
“去吧,讓凌蕪陪你去見崔側(cè)妃?!笔捔璐ㄒ贿呎f著,一邊漫不經(jīng)心地擦拭著唇角的血跡,語氣中透著幾分縱容。
“謝王爺!”姜姝寧如獲大赦,忙掙開他的鉗制,逃也似地快步離開。
她朝藏錦閣的方向走去,凌蕪默默跟在身后。
迎面而來的凌風(fēng)見了她,恭敬地行禮:“見過王妃?!?
姜姝寧心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,轉(zhuǎn)頭看向凌蕪,試探著問:“你與凌風(fēng)可是兄妹?”
“不是!”凌蕪還未開口,凌風(fēng)便搶先答道,語氣急切,“屬下與凌蕪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!”
姜姝寧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道:“我見你們都姓凌,還以為是兄妹?!?
凌蕪解釋道:“并非如此?!琛峭鯛斎∽运种械囊蛔仲n予我們的。我們皆是孤兒,沒有姓氏?!?
“原來如此?!苯瓕幬⑽㈩h首,又問,“你們是幾歲開始在王爺身邊做事的?”
前世,蕭凌川身邊并無凌風(fēng)與凌蕪的身影。
甚至可以說,除了七王爺蕭琪鈺,他身邊連一個可信之人也沒有,許多事都只能獨自承擔(dān)。
凌風(fēng)恭敬回道:“回王妃,屬下五歲便被王爺收養(yǎng)了。”
“五歲?”姜姝寧一怔,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“這怎么可能?”
凌風(fēng)雖比蕭凌川年輕,但也已至弱冠之年。
若他五歲便被收養(yǎng),那蕭凌川當(dāng)時也不過是個不到十歲的孩童,如何能做到?
凌蕪見她疑惑,補充道:“千真萬確!當(dāng)時王爺尚且年幼,他在路邊見我們行乞,便將我們收留,還教我們武藝。若非王爺相救,我們早就餓死了?!?
姜姝寧聞,心中陡然升起一個驚人的猜測——難道,蕭凌川重生的時間遠(yuǎn)比她早得多,甚至是在他尚為幼童之時?
她之前一直以為蕭凌川只是比她提前重生,卻從未想過會提前那么多。
若真是自幼重生,那他在冷宮中經(jīng)歷的那些痛苦,豈不是要再承受一次?
想到此處,她心口莫名一緊,一陣難以喻的酸澀涌上心頭。
前世,她最痛苦的,不過是嫁給蕭凌川后那十年深宅孤寂的日子。
而對蕭凌川而,最不堪回首的,怕是身為皇子時那日復(fù)一日的煎熬與屈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