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浩剛起了個話頭,就被贏無雙打斷。
“不用說這些廢話,我只問你們,城中可有發(fā)現(xiàn)陳木和他隨行兵馬的蹤跡?能否指出陳木的藏身之處?能否把他的項(xiàng)上人頭帶來?”
贏無雙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。
崔浩等人都是一怔。
他們帶來了南虞官員的名單,帶來了無數(shù)的金銀珠寶,還有可供贏無雙大軍堅(jiān)持?jǐn)?shù)月的糧草。
卻沒想到。
贏無雙,根本不在乎那些。
不難看出,他在乎的,只有一件事,一個人。
陳木。
可他們怎么會知道陳木在哪?
即使知道。
他們也不會輕易去招惹那個“煞星”。
崔浩等世家面面相覷,都說不出話來。
贏無雙眉頭一皺,就要趕人。
魏公公微微一笑,上前一步:“鷹王,我可助你找出陳木。”
“你是?”
贏無雙瞥了他一眼。
“奴才魏伴,原是這宮里的掌印太監(jiān)。”魏公公低眉順眼道。
“我知道你?!?
贏無雙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說吧,若能在正午前找出陳木,我讓你當(dāng)鎮(zhèn)南王?!?
魏公公笑意更濃,道:“陳木此人,看似殺伐果斷,實(shí)則重情重義。咱家這里,有兩個人,足以讓他自投羅網(wǎng)?!?
“誰?”
“原肅馬城守將,湯仁牧。原京城上將軍,余宇澄?!?
魏公公道,“這二人與陳木亦師亦友,情深意重。他們?nèi)羰浅鍪?,陳木絕不會坐視不理?!?
“他們在你手上?”贏無雙問。
“正是。不僅是他們兩人,還包括余家和湯家的所有家眷?!?
魏公公繼續(xù)道。
“王爺只需下一道令?!?
“昭告全城,今日午時,在菜市口,將余宇澄、湯仁牧和他們的家人,公開問斬!”
“只要消息放出去,奴才敢用項(xiàng)上人頭擔(dān)保,那陳木一定會來?!?
“他若不來,便是無情無義,從此人心盡失,再無資格稱那什么‘北境王’。”
“他若來了……”
魏公公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“那便是甕中之鱉,插翅難飛!”
御書房中一片安靜。
崔浩等人臉色微變。
倒不是覺得魏公公這招太毒太狠。
只是后悔。
自己怎么沒想到這茬?
早知道,就該提前把余宇澄和湯仁牧攥在這里。
此時此刻,這兩個人,就是最好的“投名狀”!
贏無雙盯著魏公公看了許久,微微皺眉,眼底閃過一絲厭惡。
但他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他們的家人就算了,只斬他們兩人便夠。就按你說的,菜市口設(shè)刑場,但午時太晚,等到那個時候,陳木已經(jīng)休息好了。一個時辰后,便開始行刑。”
“鐵浮屠,還有……”
說到這里,贏無雙微微側(cè)頭,看了崔浩幾人一眼。
“你們手底下能拿出多少人手?”
崔浩和其他世家低聲商量了幾句,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笑意的魏公公,咬咬牙。
“鷹王,算上收攏的禁軍,還有我們自己的護(hù)衛(wèi),城中有一萬人馬。”
“除此之外,城外來勤王的幾路兵馬,總共約有十萬人,我們都能想辦法勸降,供鷹王調(diào)令。”
“好?!?
贏無雙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把菜市口行刑的消息傳出去,越快越好,讓全城都知道?!?
“然后……”
“所有兵馬,包圍菜市口,設(shè)伏陳木!”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