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謝綏不置可否,只是目光在云菅臉上停留了片刻。
云菅不知他又在思索什么,立刻別過臉避開,不與他對視。
謝綏見狀,眸光微暗,收回視線說:“聽聞?wù)缧〗闩c小公爺?shù)挠H事定下了,恭喜。”
云菅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(zhuǎn)到這里,愣了半晌才抿唇說:“謝……謝大人?!?
謝綏看著冰景,淡淡詢問:“可有需要謝某幫忙的地方?”
云菅微頓,隨后搖頭。
退婚這種事,謝綏肯定不會幫忙。
她的利用價值,還不值得讓謝綏擔上流蜚語,又同時得罪甄、沈兩家。況且,截止目前她還沒為謝綏做過任何事。
謝綏似乎早料到云菅如此反應(yīng),聲音沉了些:“若有事,可來皇城司?!?
話音剛落,沈從戎譏誚的聲音突然響起在不遠處。
“我的未婚妻,有事為何要去你皇城司?”
云菅回頭,看到沈從戎站在流螢和尋情身邊,一臉陰翳。
也不知這人什么時候來的,貌似是被流螢攔住了,才不得已在遠處開了口。
這會兒流螢松了手,他便大步走了過來。
一到謝綏面前,就神色陰惻惻的說:“我道是什么人躲在這里,原是謝大人在勾搭我的未婚妻。怎么,謝大人這曾名滿上京的君子,也會做誘人妻室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?”
云菅瞬間拉了臉:“沈從戎,你嘴巴放干凈點!”
沈從戎冷眼睨她:“我說別人你心虛什么?”
云菅橫眉冷目:“我心虛?你沈三就差指著我的臉罵我不守婦道了。不過與謝大人寒暄幾句,你陰陽怪氣什么?”
沈從戎呵呵一笑:“甄大小姐還知道‘婦道’呢,沈某還以為,鄉(xiāng)下來的村姑大字不識就罷了,禮義廉恥也不知。你瞧瞧,還沒過門都急著替外人撐腰,也不知過了門,沈某腦袋上會不會綠一片?”
“不知禮義廉恥的人到底是誰,你沈從戎心里清楚?!痹戚鸦顒踊顒邮滞螅鹆巳^,“我不挑明,是給你沈家面子,你當真以為我甄蘭若是好欺負的?”
話語剛落,她就狠狠一拳朝沈從戎臉上砸了過去。
這猝不及防的動作叫尋情驚呼,流螢指尖微動,卻最終只是面帶驚訝的站著。
至于謝綏……神情淡漠的盯著沈從戎,絲毫未動。
沈從戎毫無防備的被這大力一拳砸退幾步,回過神后,他捂著鼻子瞪大眼,又是羞惱又是震驚:“甄蘭若,你敢?”
云菅又活動活動另一只手腕,擼起了袖子:“來,站近點,你看我敢不敢?”
沈從戎氣得也擼起袖子,正欲出手,流螢便上了前:“小公爺,您流血了。”
沈從戎察覺鼻下溫熱,一摸,果然是流鼻血了。
這鼻血讓他更加惱怒,火氣都要沖破頭頂去。
流螢卻溫柔和氣的遞上帕子,橫在他和云菅中間:“宴上人多,小公爺先擦擦?!?
沈從戎來了脾氣:“我不擦!正好讓大家都看看,你甄家的大小姐是如何野蠻粗魯、不講道理。”
流螢便把帕子收了回去:“小公爺誤會了,我家蘭若小姐向來是個講道理的人。若不是小公爺出口污蔑,她必不會動手傷人。要知道,方才沈老夫人還贊嘆過我家小姐嫻靜知禮呢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