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h寶忠得了皇帝允許,又把翟宛靈領(lǐng)到殿內(nèi)。
進了門,瞧見皇帝半倚在龍榻上,目光深沉的看著手中戰(zhàn)報。
他倒沒有特意避開翟宛靈,所以翟宛靈靠近后,瞧見了“渝州”兩個字。
想來是嘉懿公主那邊傳來的戰(zhàn)報。
翟宛靈也看不出來這戰(zhàn)報是好是壞,索性這事兒也不用她關(guān)心,她便靠坐在了皇帝下邊。
皇帝抬頭,率先看到了翟宛靈的右臉。
那道被陳貴妃指甲刮出的紅痕,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刺目。
皇帝的目光凝?。骸罢l打的?”
“貴妃娘娘?!钡酝痨`語氣毫不在意,“妾身礙了她的眼,挨打也正常?!?
皇帝冷笑了一聲:“這可不像你的性子。你既是不在意,又何必來朕面前?不就是想讓朕為你討個公道?”
翟宛靈強調(diào):“我是來看陛下的。”
“手中空無一物,就這樣來看朕?”
“倘若我真帶了東西來,陛下又該不高興了。即便是些湯湯水水的,陛下敢喝嗎?”
皇帝臉一沉,卻不說話了。
翟宛靈這話正說到了他心坎上。
連性子最淡然的慧妃,都敢冒死刺殺帝王,那些后妃可能抱著什么心思,皇帝都不敢想。
安全起見,他如今不會進口任何妃嬪送來的食物。
皇帝又看了眼翟宛靈,對方竟也什么都不做,就安靜的坐在那里。
不知為何,皇帝又有些想笑。
念著翟宛靈到底年輕,他也莫名多了些耐心:“罷了,隨后朕會叫人去訓斥貴妃,你安心就是?!?
翟宛靈撇撇嘴,什么都沒說。
她很安靜,皇帝也樂得對方不打擾他,又自顧自的看起了折子。
好一會兒后,寶忠送著湯藥進來。
翟宛靈看了眼,也沒動。
皇帝卻不知怎么想的,竟叫翟宛靈上前來喂他喝。
翟宛靈的神色一難盡:“陛下又不是小孩子?!?
皇帝道:“朕是天子,你豈敢違命?”
翟宛靈又說:“陛下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嗎?”
皇帝的臉色微變,似乎又起了怒氣,翟宛靈適時道:“叫人先給陛下試藥吧,等試藥后,我再給陛下喂藥。不然若是這藥出了問題,我豈不是無緣無故給別人背了黑鍋?”
寶忠連忙說:“姮妃娘娘莫要擔心,自是要試藥的。”
說完這話,一個十幾歲的小太監(jiān)便上前。
他喝了一勺藥,等了半晌,沒什么異樣后,這碗藥才被呈到了皇帝面前。
皇帝示意翟宛靈來。
翟宛靈不情不愿的起身,走到皇帝面前,端起了藥碗。
她道:“我就這么站著,喂給陛下喝?”
皇帝挑眉:“有何不可?”
翟宛靈看了他幾眼,嘆口氣,舀起一勺藥遞到皇帝嘴邊。
皇帝喝掉,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翟宛靈。
翟宛靈對男人眼里的欲望再清楚不過,她只是有些感慨。
皇帝這么大年紀了,又受了傷,竟然腦子里還想著那檔子事。
可見,再厲害的男人也逃脫不掉下半身的支配。
在皇帝灼熱的眼神中,翟宛靈輕輕翹起的指尖,微不可察的在藥碗里攪了攪,然后平靜的把所有藥給皇帝喂完。
等皇帝忍不住想拉住她往懷里去時,翟宛靈卻猛地轉(zhuǎn)過身,將空碗放在了桌上,輕輕福身。
“陛下既然已無大礙,妾身告退。”
皇帝想喊她站住,卻見翟宛靈腳步輕快的跑了。
皇帝看著她的背影,竟也不惱,反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