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不由自主屏息,拉被子捂著自己,聲音嗡嗡的:“你這人,說好的讓我教你談戀愛,怎么還威脅上了,勝之不武?!?
    孟淮津的笑聲發(fā)悶,覺得神奇,荒山野嶺,更深露重,他卻很享受這樣的寧靜。
    這樣的夜色,勝過加官進爵,勝過扶搖直上。
    當捕捉到她沒遮擋完的紅燙耳朵時,他血液里山呼海嘯的躁動,幾乎就要蹦出來,離失去理智只有一步之遙。
    “你趕緊進去吧,晚上涼快。”舒晚勸說。
    孟淮津定定望著那面被子,答非所問:“困沒?”
    她匆匆忙探出腦袋,又縮回去,喊他一聲。
    這邊應著。
    她又想起什么,悠悠然掀開被子:“完了,你的車還在爛尾樓下呢,而且,保險杠都被我撞凹進去了?!?
    “那你好厲害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這話好生耳熟,這不跟當年他發(fā)現(xiàn)她在廚房偷學做飯時的語氣一模一樣嗎?
    “人有沒有被撞到?”很嚴肅地詢問。
    “那倒是沒有。”她正色道,“我開車技術還是可以的?!?
    他笑:“嗯?!?
    “別不信,我說真的。”
    “嗯?!?
    “……所以那車怎么辦?”
    “有人開回去了?!?
    “那就好,”她換話題,“你那邊有星星嗎?”
    “有,不多?!?
    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    “就這兩天。”
    “那是哪天?”
    “后天?!?
    “后天什么時候?”
    “大概中午?!?
    “中午幾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