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的剛跟我回市區(qū),就知道離市區(qū)六十公里外,還有個叫下馬鎮(zhèn)的醫(yī)院里有人中蠱了!他是神仙嗎?!
    這種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所見,我簡直都不敢相信。
    可是我一個女孩子,對那人生地不熟的,去找人也太麻煩了吧。
    男人盯著我的眼睛看,似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,一張精致的尖尖下巴向我湊了過來,薄唇貼著我的耳朵幽幽的蠱惑我說:“當然你要是覺得麻煩,也可以把我放在你爸媽身上,他們就在門外?!?
    男人說話的時候,他那分叉的舌頭,就舔在我的耳朵上,我嚇得頭皮都發(fā)麻又癢。
    我生怕這男的真會去害我爸媽,于是趕緊的討好這男的:“黑蝦子大哥你別沖動,不就是六十公里路嘛,我明天這就按照你說的去辦!”
    “嗯?你也敢叫我黑蝦子?”男人的語氣頗為不悅。
    “???!”
    這老祖宗那帶著滿滿殺意的語氣,讓我又膽顫了起來:“我聽我奶奶也是這么叫你的,黑蝦子不是你的名字嗎?!”
    男人無語,不過他也懶得跟我計較,離開了我身旁,懶懶的著床上躺上去。
    “你聽好了,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,就要重新給我起個名字,我看你也像是個學生,起名應該不會比你奶奶差吧?!?
    原來當蠱婆還要給自己的蠱取名字?
    “那叫你鐵柱?”
    頓時,床上一道滿含殺意的的目光,向我直射而來。
    “怎么,看來我昨晚讓你挺滿意?!蹦腥司碇乜诘囊豢|黑發(fā),陰陽怪氣的問我。
    “什么昨晚挺滿意?”我有些疑惑。
    但是轉瞬腦海里想起昨晚他與我的親密接觸,臉刷的一下頓時就紅了。
    見我羞的無地自容,男人不要臉的又對我冷傲一笑。
    “你要是喜歡的話,我允許你天天晚上這么叫我。”
    可拉倒吧,想到這人是條蛇,昨晚的那場似夢非夢,我實在是難以接受。
    不過見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男人便主動對我道:“我真名叫隱青淵,以后你的主要任務就是養(yǎng)我,我愛涼爽黑暗的地方,食物是蠱、還有人的精血,把我養(yǎng)好了,你想發(fā)財,我讓你發(fā)財,你想殺人,以后方圓幾百里都不會有人敢欺負你,但是——?!?
    “但是什么?”我問隱清淵。
    “養(yǎng)我易反噬,一旦你對我不軌之心,我會讓你死的比誰都難看!”
    冷厲的聲音落下,床上一空,那男的消失之快,就像從來沒來過一般。
    我摸了摸我的肚子,蛇蠱在我肚子里鼓動游走。
    我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,難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樣,當一輩子蠱婆了嗎?
    第二天早上起來,我簡單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馬鎮(zhèn)的路線。
    為了避免我爸媽也受到隱青淵的牽連,于是我也沒把我要出門看蠱的事情跟他們講,就跟他們說我想去逛逛街,讓他們別等我回來吃午飯了。
    離開家坐上去往下馬鎮(zhèn)的大巴,在山路上顛簸了近兩個小時候,我才來到了一所較為冷清的鄉(xiāng)鎮(zhèn)。
    這鄉(xiāng)鎮(zhèn)就是下馬鎮(zhèn),這里靠近少數(shù)民族,雜亂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穿著藍布衣,頭上帶著大布包趕集的老人。
    鎮(zhèn)子里只有一家衛(wèi)生院,就是我要去的那家。
    夏季炎熱,這衛(wèi)生院里也沒空調(diào),只有大廳里擺著兩把落滿了灰塵的大風扇在呼啦呼啦的轉著。
    整個大廳冷清,只有一個穿著碎花紅裙,歪帶著一頂有些發(fā)臟的護士帽的中年女人,她坐在電風扇前剪指甲,見我一個人進來了,抬頭問我說:“來看啥子?。?!-->>今天好幾個大夫都請假回去插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