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穗穗適應(yīng)環(huán)境的能力很強,剛穿來沒幾天,已經(jīng)習慣了新世界的生活規(guī)律。
加上這兩日總在下雨,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,她的睡眠質(zhì)量又更上一層樓。
這些天她沒有去北峰,也沒再讓人將謝容景帶過來,就像剛?cè)肼殯]必要急著表現(xiàn)一樣,她不太想追著謝容景身后到處跑。
不過,也不能完全放著不管。
她從床上爬起來,隨便將頭發(fā)扎了個高馬尾,在原主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儲物袋中挑了一只黑色的,準備用來給謝容景裝禮物。
幫人幫到底倒很符合善良“大小姐”的人設(shè)。
虞穗穗往里面裝了兩瓶碧瑩膏,一瓶內(nèi)服強身健體的丹藥――原主一直吃這個調(diào)理身體,應(yīng)該類似于后世的保健品。
別的藥她不敢隨便拿,她不是醫(yī)修,并不通曉藥理,萬一給人吃出個好歹來,只能讓本就艱難的任務(wù)雪上加霜。
嗯……還缺什么呢。
武器就算了,謝容景沒有經(jīng)脈沒法舞刀弄槍;吃的用的聽起來也沒什么必要,天照門又不缺吃穿。
那就這樣吧,虞穗穗拎著儲物袋,準備托月凝橋上的守橋人給謝容景送過去。
“小姐可是要出門?”
一名穿著淺綠色宮裝裙的侍女邁著小碎步趕來,擋在虞穗穗的前方。
是那個叫茯苓的侍女,原主的社交圈不大,但這個侍女是會時不時說幾句話的,虞穗穗點點頭:“嗯,出去一下就回來?!?
余光掃過大小姐手中的儲物袋,茯苓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。
她在北峰有些認識的人,知曉小姐前幾日是和魔種一起,她先前明明很少出門,今天出去,怕是又和那魔種有關(guān)。
離譜,大小姐到底怎么想的。
和魔種走那么近,北峰那些人不敢說大小姐什么,倒是敢對茯苓指指點點,好像她也對那小畜生另眼相看一樣。
實在是太丟臉了。
“大小姐若是再見不該見的人,屬下便要向掌門大人稟告了?!避蜍咴较朐綒猓粫r脫口而出。
虞穗穗果然停下腳步,詫異地看著她。
天吶,自己居然敢威脅大小姐……茯苓自知失,連忙低下頭。
不過反應(yīng)過來后,她并沒有多少懼意。
和天照門的另一位二小姐不一樣,大小姐是個溫吞的性子,且耳根子軟,一直都是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,不爭不搶的。
而作為大小姐身旁最有話語權(quán)的侍女,茯苓是有幾分自信在身上,她知道:大小姐絕對不會怪自己。
虞穗穗確實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。
嗯……就是需要換一位貼身侍女了。
想向大領(lǐng)導告直系小領(lǐng)導的狀,放在職場是大忌,她雖然才剛畢業(yè),這種基本的道理還是懂得。
想到要將茯苓辭退,虞穗穗的態(tài)度反而更和藹了:“好的,那我不去了?!?
等把你辭了再去,省得你告狀。
茯苓暗自得意了一把,不禁繼續(xù)抱怨道:“大小姐英明,您前幾日錯過了秦夫人的授課,她半個時辰后會再來一趟,如果您還不在……”
虞穗穗保持禮貌地微笑。
秦夫人,那是誰?
認都不認識。
茯苓一口氣說完,見大小姐還是先前那副沒什么反應(yīng)的老樣子
,徹底放下心來:“我去替您將照水拿來!”
照水是什么,虞穗穗倒是知道的。
就是正廳里陳著的那張琴,琴身是好看的翡翠色,擺在那里非常顯眼,還有專人擦拭護理,連底板都干干凈凈一塵不染。
仔細回憶一下,好像隱約是有這么一回事。
秦夫人也是位琴修,負責教導原主學琴。
這個故事告訴我們:無論在哪個世界,缺掉的課都是要補回來的。虞穗穗對此沒什么異議,她穿來這幾天,只偶爾通過呼吸靈氣,才找到一點點在仙俠世界的感覺,還沒試過正統(tǒng)的修煉呢。
來都來了,自然是要體會一下修仙界的習俗。
她的手指劃過琴弦,隨意撥了幾個音,如同清泉散落玉盤叮當作響。
淡淡的靈氣從虞穗穗的指尖溢出,樂聲像泠泠泉水將心中的疲憊沖淡,令人腦海清明,渾身舒適。
她小小地驚訝了一瞬。
這就是修仙者嗎。
根據(jù)常識:音修們在一重時,彈奏的樂聲可以令聽眾們提振精神,并在戰(zhàn)斗中為隊友提供小幅度的靈力增幅。
虞穗穗現(xiàn)在是二重,琴音還能使人的精神和心境都趨于平靜,很適合安撫一些受到了創(chuàng)傷的人。
對普通人來說很神奇,但和其余八種專業(yè)比起來,好像也沒那么神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