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學生去了魔界當了魔主,那又如何?”
校醫(yī)院的何芷青因為吵架從未輸過,被教習們集體推選為外交大使。
此時她就拿出了平日里罵教習、罵學生們的氣勢:
“一把年紀只能管一個門派,而我們學生才一十多歲便能統(tǒng)領一族了,你們不會是羨慕嫉妒了吧,不會吧?”
紫陽派長老暴跳如雷:“你們第一學府與魔族勾結――”
“勾結什么勾結?!焙诬魄嗦曇舯人€大,“腦子有病就去找個醫(yī)修治治,這叫支持修仙界和平發(fā)展,倒是你們煽風點火是何居心?”
紫陽派長老:“你血口噴人!那魔族是你們教出來的,定是有什么大陰謀!”
何芷青冷笑:“在我們這里學點法術就有大陰謀了,那你聽了老娘今天的諄諄教導,怎么不給我們表演一個當場走火入魔呢?真沒用?!?
眾人:……
“何醫(yī)修還是一如既往的……靠譜啊?!?
一位陣修教習感慨道。
紫陽派敗下陣來,何芷青則是意猶未盡
:“下次再有這種吵架的機會,務必還要再通知我。”
“何師姐!”
有位小醫(yī)修叫住她。
這么快便又有了?
何芷青清了清嗓子,和顏悅色:“帶路吧?!?
小醫(yī)修愣了一下,遞上一只儲物袋:“何師姐,你這個月需要的藥材,我都準備齊了……除了千年古蘭葉?!?
原來是學府內(nèi)每月負責采買藥材的小醫(yī)修。
何芷青略帶失落地接過儲物袋,順嘴問道:“古蘭葉又不是什么稀罕的藥草。各大靈藥鋪都去了嗎?”
小醫(yī)修:“滄瀾城最大的五家藥鋪我都去了,還跑遍了十幾家中小型靈草鋪……別說千年的了,連百年的都找不到?!?
奇了怪了,何芷青想。
古蘭葉有擴寬經(jīng)脈,增強體質之功效,一般都是用來當做輔藥調(diào)理病人的身體,很少用來做主藥。
畢竟對于修士而,修為才是最主要的,經(jīng)脈擴得再大而沒有靈力支撐,就像用一只巨大的盆裝一小口米。
不過,先前也會遇到這種某一樣靈草買不到的情況。
古蘭葉在她的購買清單中沒那么重要,沒了古蘭葉,還有別的可替代的調(diào)養(yǎng)用藥草。
她并未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。
“辛苦了,阿黎。”
滄瀾城外的一處廢棄村莊里,一名孱弱的青年感激地望著面前的少女。
他的眼瞳是蜜一般的深琥珀色,在陽光下微微發(fā)紅,宛若漂亮的寶石。
被這種專注而又溫柔的眼神注視著,祝黎臉色微紅。
她放下懷里的藥草,關切地問道:“容流,你臉色比昨日又差了幾分,這些藥草真的有用嗎?我也學過醫(yī),古蘭葉好像對治療傷勢并不管用……所以我還買了些別的,你看看有沒有需要的?”
“已經(jīng)夠了?!?
謝容流嗓音和煦,像溫暖的晨光。
高階魔族的智慧普遍都不低,他亦如此。
謝容流很快的了解了祝黎,更是將她的喜好摸得一清一楚。
她喜歡一切真誠,平等的相處方式,喜歡不加掩飾的表達自己的喜惡,向往自由而有趣的生活。
就像……
就像一只倔強而天真的籠中小鳥。
謝容流伸手,愛憐地掠過她的發(fā)絲,口中吐出她所期待聽到的語:
“……如果沒有你,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”
小鳥果真更為動容。
她從小便在金絲籠中長大,族人的殷切期望變成了一把又一把精細的枷鎖。
祝黎性情直率,他們卻要她學會溫婉賢淑。
她喜歡練劍,卻偏偏要成為醫(yī)修。
……
從未有人問過她的想法。
除了面前之人。
沒錯,祝黎喜歡上了她救回來的男子。
對方坦誠又體貼,一點也不冷漠無情,越是了解,越是覺得相見恨晚。
哪個少女沒有做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夢?
更何況……對方說的每一句話,做的每一個動作,都是她心儀的模樣。
祝黎于是偷偷用族中秘術將他藏起,像是藏起從小到大唯一的自由。
“阿黎,我真的能和你一起回家嗎?”
謝容流柔聲道:“不用考慮我,你知道的,我不想給你帶來任何麻煩?!?
他越是這樣說,祝黎便越是心軟。
“當然可以!”
她堅定道:“你傷的這么重,若是能和我回家調(diào)養(yǎng),定能比現(xiàn)在好很多。”
“到時候我就……就說你是我的侍衛(wèi)……”
謝容流將桌上的古蘭葉一一收起,溫柔地望著他的小鳥。
“你真好,阿黎?!保?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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