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館。
豆餅左手抓雞,右手撕鴨,吃的狼吞虎咽。
唐鼎左手撕鴨,右手抓雞,吃的虎虎生風(fēng)。
朱瞻基張著嘴巴,都看呆了。
“你也是難民來著?”
“不治!”
唐鼎說著,又往嘴里塞了一只雞腿。
“那你妹的比豆餅吃的還猛?”
“咯,這不治給您面子嘛!”
朱瞻基:“……我他嘛謝謝你?。 ?
“豬恩公,你怎么不吃啊?”
“吃你大爺啊,滿桌子菜都被你兩霍霍光了,我吃骨頭?。 ?
“懂了!”
豆餅舔了舔手上的油:“老板,再來兩盤豬頭肉,這位公子請(qǐng)客!”
朱瞻基:“……”
“豆餅,你這樣不好”
唐鼎一臉鄭重:“就算是朱老弟請(qǐng)客,我們?cè)撚械亩Y貌還是要有的!”
“還算你小子有點(diǎn)良心……”
朱瞻基一句話沒完,唐鼎大手一揮。
“老板,再來四盤豬頭肉兩壺小酒!兩盤,你看不起誰(shuí)呢,咱朱老弟是那種摳搜嗖的人嗎?”
朱瞻基:“???”
“豆餅,河?xùn)|的饑荒嚴(yán)重嗎?”
“那不是廢話嗎?”
豆餅一邊吃,一邊拍著桌子。
“光我們鎮(zhèn)子就餓死了幾百人,北邊的徐州更嚴(yán)重,聽說都開始換小孩吃了!”
“易子而食!”
朱瞻基神情一凝。
“難道官府不管嗎?”
“官府?呵呵!那群狗貪官會(huì)管我們的死活!”
“朱恩公,我跟你說啊,據(jù)說朝廷撥了三十萬兩銀子救災(zāi),沒出京城,直接少了一半,到了各省,又少十萬兩,下方各州縣,再少三萬兩,最后留給老百姓買糧食的錢甚至不夠一萬兩!”
“什么?”
朱瞻基憤怒的一拳砸到桌子上。
“該死的,這些貪官如此膽大包天嗎?那可是朝廷的救災(zāi)錢!”
“你以為呢,所以指望官府,還不如指望母豬會(huì)上樹!”
“混蛋,這些狗官全都該抓起來點(diǎn)天燈去!”
“朱老弟,就算把他們殺了也沒用的!”
唐鼎搖了搖頭。
“唐老弟,何出此??!”
“官員貪污由來已久,但為何本朝開始,變得越來越嚴(yán)重呢?”
“為何!”
“因?yàn)樵蹅兲?
皇帝太過英明神武唄!”
唐鼎侃侃而談:“朱重八出身草莽,自知生民疾苦,所以對(duì)官員貪污毫不容忍,只要抓到直接剝皮點(diǎn)天燈!”
“難道這樣不好嗎?”
“好嗎?”
“不好嗎?”
唐鼎:“……”
“你的意思是太祖皇帝為百姓開清廉是錯(cuò)的咯?”
“并不,但凡事都有兩面性,朱重八實(shí)行高壓政策,的確暫時(shí)打造了一個(gè)清明的朝堂,但過之不及!”
“求官者,十之八九都是為了權(quán)錢兩字,求之不得,便會(huì)出現(xiàn)懶政殆政,并且壓的越厲害,一旦反彈就更洶涌,最終受傷的還是老百姓!”
“你小子竟然敢妄議太祖,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知道嗎?”
朱瞻基氣的拍桌:“還有,一口一個(gè)朱重八,你他嘛想造反啊!”
“你那么激動(dòng)干嘛,朱重八又不是你爹!”
唐鼎摸了摸鼻子。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