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試過后,還有酒試,酒過三巡,方可洞房。但是,只能喝我們準(zhǔn)備的酒。而且,姐姐不準(zhǔn)幫忙?!?
他得意地看向錢震云。
錢震云的臉色僵了一下。
顧清辰看著錢震云的表情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她知道他酒量不行。
錢震云嘆了口氣,認(rèn)命地走到桌邊坐下。
顧清泓和趙宸安,以及幾名護(hù)衛(wèi),魚貫而入。
顧清泓變戲法似的,從身后拎出一壇酒。
那酒壇子不大,卻散發(fā)出濃烈的酒香。
“這是我們鎮(zhèn)國公府的百年窖藏‘醉仙釀’,我爹都舍不得喝。”顧清泓得意地說。
趙宸安也坐了下來。
“今日是喜事,自當(dāng)盡興?!?
錢震云拿起酒碗,一飲而盡。
第一碗下肚,他臉色未變。
第二碗,他的耳朵開始泛紅。
第三碗,他已經(jīng)有些搖晃。
顧清辰看著他,心疼得不行。
“清泓,差不多得了?!彼滩蛔¢_口。
顧清泓不理她,又給錢震云倒了一碗。
“姐夫,這才剛剛開始!”
錢震云拿起碗,苦著臉看了一眼顧清辰,隨即閉上眼,又是一飲而盡。
顧清辰急了。
她正要上前去搶酒碗,錢震云卻忽然放下碗,身形一晃,倒在了桌上。
“姐夫!”顧清泓嚇了一跳。
他連忙上前,推了推錢震云。
“姐夫?”
錢震云沒有反應(yīng),似乎真的醉倒了。
趙宸安也皺起了眉。
“震云?”
顧清辰?jīng)_上前,扶起錢震云,探了探他的鼻息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“他醉了?!彼聪蝾櫱邈挖w宸安,聲音帶著一絲委屈,“你們太過分了!”
顧清泓和趙宸安面面相覷。
“好了好了,我們走,我們走!”顧清泓連忙拉著趙宸安往外走,“姐夫,我們明日再來!”
房門被關(guān)上。
顧清辰看著“昏迷不醒”的錢震云,唇角微揚(yáng)。
她拿起桌上的一塊濕帕子,輕輕擦了擦他的臉。
“裝得挺像啊,錢公子?!?
錢震云猛地睜開眼,眼中清明一片,哪有半分醉意。
他抓住她的手,把她拉進(jìn)懷里。
“不裝怎么辦?我可不想醉倒在新房里?!?
他吻上她的唇,溫柔而纏綿。
“顧清辰?!彼吐曉谒呎f,“你跑不掉了。”
顧清辰的臉頰紅得發(fā)燙。
她知道,她再也跑不掉了。
婚后。
顧清辰的生活,像是掉進(jìn)了蜜罐里。
錢震云待她極好。
早晨醒來,他會親自為她梳頭,笨拙地綰著發(fā)髻。
午飯前,他會去廚房,給她做她愛吃的點(diǎn)心。
晚上,他會陪她在院子里散步,給她講些京城里的趣聞。
宋如煙更是把她當(dāng)成親生女兒。
每日變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,生怕她瘦了一點(diǎn)。
顧清泓也時不時地過來找他姐夫。
美其名曰“探討學(xué)問”,實(shí)則每次都帶些稀奇古怪的難題。
這日,錢震云正在書房批閱賬本,顧清泓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姐夫,這個陣法,你幫我看看。”顧清泓拿出一張圖,上面畫滿了復(fù)雜的線條。
錢震云看了一眼,眉頭微皺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一個困陣。”顧清泓眼中閃著光,“據(jù)說能困住猛獸?!?
錢震云接過圖紙,仔細(xì)研究起來。
顧清泓在一旁,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顧清辰正好推門而入,看到兩人湊在一起。
“你們又在搗鼓什么?”
顧清泓立刻收起圖紙,一臉無辜。
“沒什么,和姐夫探討兵法?!?
顧清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。
她總覺得這個弟弟,越來越不簡單了。
夜晚。
錢震云和顧清辰躺在床上。
錢震云翻了個身,忽然坐了起來。
“清辰?!?
顧清辰迷迷糊糊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我好像把你的金簪弄丟了。”
顧清辰瞬間清醒。
“什么時候?”
“就剛才在書-->>房。”錢震云皺著眉,“我把玩了一會兒,就放在桌上了,現(xiàn)在找不到了?!?
顧清辰立刻從床上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