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凱的這句話讓對面的張成一時愣住了！

顯然這個話題已經(jīng)問不下去了。

但小李卻拍了拍桌子，“既然這樣，那我們再次回到前面的問題，我就不相信常在河邊走你會那么干凈？”

“我最后說一遍，我沒有拿過一分不屬于我的錢，我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組織的事情！”

張成站起身，“何凱，你搞清楚，你這就是對抗組織調(diào)查，你好好考慮一下，這里有紙有筆，想起來了就寫下來！”

說著又扭過頭，“小李，我們兩輪換盯著他，不交代不讓他睡覺，吃飯的點就給他把泡面泡好，直到他交代！”

說著便氣沖沖地離開了談話室。

何凱看著面前的幾張白紙，他的情緒依舊如同一團(tuán)亂麻。

就一個晚上，這都經(jīng)歷了什么??！

隨著沒人說話，一陣?yán)б庖u來。

昨晚上一夜未眠，凌晨時分又回到家大干一場。

可以說他的精神接近崩潰的邊緣，身體也被大量的透支。

就在他似睡非醒的時候，“砰！”

“何凱，交代問題，問題交代了有你睡覺的時候！”

何凱無奈，只能強(qiáng)打精神，再次坐了起來。

厚重的窗簾遮住的所有的光線，也擋住了外界的聲音。

何凱已經(jīng)沒有了時間概念。

他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黑夜。

而審他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輪換了幾次，他已經(jīng)來到了身體的極限。

那些有關(guān)紀(jì)委的傳聞的確沒錯，這比起任何酷刑都要折磨人。

有心理的，也有身體的！

就在又一次昏昏欲睡的時候，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
一陣拍桌子的動靜再次驚動了何凱。

“何凱啊，為什么要死扛到底呢？這對你有什么好處？”

“我，沒有任何問題，我就是沒有拿一分不該拿的錢！”

張成將一疊材料丟在何凱面前，“這是市醫(yī)院的大型設(shè)備采購的招標(biāo)資料，這是你經(jīng)辦的吧！”

“那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，衛(wèi)生局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平臺而已！”

“你是不是經(jīng)辦人？回答我是不是”

“是！”

“有人舉報這里面有貓膩，你知道不知道？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

“那就是瀆職！”

“你這是扣帽子，亂扣帽子！”

“何凱，你放肆！”

就在這時，門被推來，何凱強(qiáng)睜著紅腫眼睛，看到進(jìn)來一個女子。

“還沒有交代嗎？”

“秦科長，這家伙太死硬了，一個字都沒寫！”

“你們都出去吧，我來談！”

“是，秦科長！”

聲音好熟悉啊，何凱揉了揉眼睛，這是一個穿著合身灰色職業(yè)套裝、留著利落短發(fā)、氣質(zhì)干練沉穩(wěn)的女干部。

當(dāng)他看清楚那張臉，一下子清醒了，他甚至有點震驚，“秦嵐?。?！”

那張臉，比大學(xué)時褪去了青澀，多了幾分成熟與銳利。

但那雙明亮有神、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，何凱一眼就認(rèn)了出來！

正是秦嵐，七年多沒見了，她還是那么漂亮！

這不是自己大學(xué)時期曾經(jīng)暗戀過得的白月光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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