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伯季站在臺中央,下巴微揚(yáng)。
目光帶著施舍般的傲慢。
在這群最高通常只有不過練氣五層的雜役中,他確實(shí)有囂張的資本。
“六百六十六號,還有一個是誰?趕緊上來!”
段伯季的聲音在空地上回蕩,帶著毫不掩飾的戾氣。
他還在為幾天前為杜山河的事耿耿于懷。
此刻滿腦子都是把對手打成殘廢的畫面。
臺下鴉雀無聲,雜役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人敢應(yīng)聲。
誰都不想觸這個霉頭。
練氣九層的威壓像座小山壓在眾人心頭,連呼吸都覺得費(fèi)勁。
“怎么?沒人敢來?”
段伯季嗤笑一聲,正要開口嘲諷。
一道平淡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后方傳來:
“我在這,真是巧啊?!?
眾人循聲望去。
杜山河撥開人群,緩步走上臺。
手里依舊是那柄用宗門發(fā)放的鐵劍。
“是他?據(jù)說是那個丹田破碎的廢物?”
“他怎么敢上臺?這不是送死嗎?”
“你們消息落后了!人家修為恢復(fù)了些許,有練氣五六層!”
臺下雜役頓時炸開了鍋。
也有些惋惜。
就算練氣五六層又怎么樣?
人家可是練氣九層大佬!
段伯季看清來人,先是一愣,隨即爆發(fā)出狂笑。
“哈哈哈!杜山河?我沒看錯吧!你這廢物居然還敢出現(xiàn)?”
“看好了,我現(xiàn)在可是練氣九層??!”
他獰笑著握緊鐵劍,練氣九層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(fā)。
“念在往日同門一場,你要是跪下磕三個響頭,自己認(rèn)輸,我就不追究你前面對我的事了?!?
杜山河沒說話,只是緩緩拔出了鐵劍
沒有驚天動地的異象,只有一聲輕微的噌響。
仿佛只是尋常鐵器摩擦。
可就在鐵劍離鞘的剎那。
段伯季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。
他感覺到一股極其凝練的靈力波動。
“不對勁……”
段伯季瞳孔微縮,下意識后退半步。
“你……你的修為……”
“對付你,夠了?!?
杜山河有些好笑的看著他。
這孩子,真倒霉?。?
又遇上了他。
這次可不會留手了。
因?yàn)椋@家伙沒用了。
“狂妄!”
段伯季被激起了兇性,管他什么不對勁,先廢了再說!
他怒吼一聲。
臺下的雜役們都閉上了眼,不忍看接下來的場面。
高臺上的幾位外門長老目光凝視,看出了一點(diǎn)端倪。
人群中。
林雪兒目光一直尋找著昨晚那個身影。
雖然人家穿著雜役的衣物,但修為是筑基期。
很顯然不可能是一名雜役。
但林雪兒還是尋找著,萬一是呢?
不過她仔仔細(xì)細(xì)環(huán)視了全場大半。
林雪兒也沒尋找到那道身影,便有些神情沮喪。
“我就知道,他怎么可能是雜役。”
筑基期的修為,少說也是內(nèi)門弟子。
林雪兒美眸底閃過一絲火熱。
“恩人,我一定會找到你!”
林雪兒柔荑緊握,面容略微有一絲緊張。
就在昨晚,原本卡了她許久的練氣五層一下就突破了!
現(xiàn)在到了練氣六層,甚至隱隱還有突破的跡象!
林雪兒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。
“一定是恩人的緣故,所以我修為才上漲!”
林雪兒把這一切全歸功于杜山河。
這也堅(jiān)定了她一定要找到杜山河的心。
就在這時,林雪兒才勉強(qiáng)起首看向比試場中。
“咦?那人的身影有些像恩人”
林雪兒美眸瞬間亮起,不過卻有些不確定。
就在段伯季的長劍即將戳中杜山河面目。
杜山河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