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舟攥緊拳頭就要往黑衣人臉上砸,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今天非得讓你嘗嘗苦頭不可!”
“孟舟,住手!”江茉抬手攔住他,“對付這種人,動粗沒用?!?
她轉(zhuǎn)頭看向黑衣人,目光多了些穿透力。
“你以為你不說,我們就查不出來?江州就這么大,桃源居開門做生意,素來與人無爭,若說得罪人,無非就那么兩家。醉仙樓的張掌柜,因為搶了他的生意,還有盛家,是哪一家派你來的?”
黑衣人聽到“盛家”二字,眼神猛地閃爍了一下,喉結(jié)滾動著,像是在吞咽什么。
江茉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,追問道:“怎么?提到盛家,你心虛了?”
“沒有!我沒有!”黑衣人慌忙否認,有些發(fā)顫,“我根本不認識什么張掌柜,也不知道什么盛家!你別想套我的話!”
“套話?”
鳶尾嗤笑一聲。
“我們老板不過是隨口一提,你就慌成這樣,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?我看你就是盛家派來的狗腿子!”
“你胡說!”黑衣人嘶吼著,掙扎得更厲害了,繩索勒得他手腕生疼,依舊不肯松口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別在這里白費口舌!”
江茉看得清楚,他這是打定了主意要硬抗到底。不由嘆了口氣。
“我本想給你個機會,主動招認或許能從輕發(fā)落。畢竟你也是受人指使,未必是主謀。可你既然不肯說,那便沒什么好談的了。”
“小師傅,跟他廢話什么!直接打斷他的腿,看他說不說!”孟舟急聲道。
江茉搖頭,“送官府吧,讓官府來審他?!?
她看向彭師傅,叮囑:“彭師傅,你路熟,辛苦你和孟舟一趟,連夜把人送到府衙。跟衙役說清楚,這是毒害奶牛的嫌疑人,不僅下了毒,還派乞丐長期盯梢,意圖不軌。孩子們的證詞也一并告知,這都是實證?!?
彭師傅點頭應道:“老板放心,我會親自看著他被關(guān)進大牢,確保萬無一失?!?
黑衣人一聽要送官府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掙扎著想要起身。
“別送我去官府!你們不能送我去官府!我家主子會救我的,你們這樣做,一定會后悔的!”
“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?”林素荷冷冷道,“你下毒的時候,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?”
“我沒有下毒!我是被冤枉的!”
黑衣人還在垂死掙扎,聲音里帶著哭腔。
孟舟懶得理會,彎腰揪住黑衣人的后領(lǐng),像是拎著一只雞。
“少廢話!到了官府,有你哭的地方!我倒要看看,府衙的大刑伺候,你能不能扛得??!”
彭師傅上前搭手,和孟舟一左一右架起黑衣人,拖著他往府衙的方向走去。
黑衣人徒勞掙扎著,嘴里咒罵聲越來越弱,最終淹沒在幽深的巷弄里。
江茉站在原地,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,眉頭微微蹙起。
鳶尾輕聲道:“老板,您說官府能審出幕后主使嗎?這人心思這么硬,怕是不肯輕易招供?!?
“不好說?!苯該u了搖頭,望著府衙的方向,鬼使神差想到沈正澤。
“但官府自有一套辦法,他總有扛不住的時候,我覺得可以?!?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?要不要派人盯著盛家?”鳶尾問道。
她們還從來沒注意過這些,盛家本身并不弱,就算倒臺了一位家主,底蘊也是足的。
“嗯,讓其他人多留意些?!苯猿烈鳎骸坝绕涫桥E锬沁?,千萬別再出什么岔子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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