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上響起雜沓的腳步聲。
大批內(nèi)保聞訊趕來,把張鐵軍等人給圍了起來。
這是會所保安,統(tǒng)一的黑色制服,黑領(lǐng)帶,黑皮鞋,白襯衫,配著耳麥對講機。
手里拎著甩棍。
這些人都訓(xùn)練有素,而且人多勢眾。
一下子就把張鐵軍等人的囂張氣焰給壓了下去。
為首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,戴著黑框眼鏡,鏡片后射出兩道森寒冷光。
“張老板,在大嫂的地盤上動刀子,是不是有點過分了。”
這是會所的保安部經(jīng)理王國棟,之前是煙雨瑤老公過江龍手下的頭號猛將。
在北區(qū)這一片,那也是個響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娜宋铩?
知道一樓有人鬧事兒,他便立即帶人沖了下來。
張鐵軍眼皮一跳,就讓刀疤幾人退了回來。
“王經(jīng)理,這該死的鴨子上了我老婆,今天這事兒必須給我一個交代?!?
“要么我打斷他第三條腿,要么讓他從我褲襠底下鉆過去,沒得商量?!?
他態(tài)度很強硬。
王國棟點了根煙,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張鐵軍,說道。
“張老板,我知道你這兩年上升的勢頭很猛,但你不要忘了,這里是北區(qū)?!?
“在海城誰不知道,你踏馬都跟蘇靜茹離婚了,人家跑到我店里找男技師玩玩,雙方你情我愿的,你管得著嗎?”
“我,還有我身后這些兄弟,當(dāng)年都是跟過江龍大哥過命的交情,你到這里撒野,得先問問弟兄們答不答應(yīng)?!?
現(xiàn)場,足有三十多號黑西裝內(nèi)保,大步朝他們走來,那陣勢壓迫感很強。
而張鐵軍這邊只有七、八個人。
還有三個被我打倒在地上,明顯處于劣勢。
現(xiàn)場氣氛很緊張。
這種情況下,一旦發(fā)生大規(guī)模械斗,很容易鬧出人命。
張鐵軍審時度勢,知道在僵下去,對他沒好處。
“好,今天我給大嫂個面子?!?
“我們走?!?
臨走他還陰狠地瞪了我一眼,沖我比劃了一下小拇指。
威脅警告的意味兒,不而喻。
然后帶著刀疤等人揚長而去。
王國棟就要帶人追上去。
小姨精致的臉蛋略顯疲憊,揮揮手。
“讓他們走吧?!?
張鐵軍在市里的靠山很硬。
如果她老公過江龍還在世,自然不怕他。
但現(xiàn)在此一時彼一時。
她一介女流,能撐起這么大的家業(yè),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。
不想再節(jié)外生枝。
王國棟等人只好不甘地退下。
小姨可以不計較,但我卻不會放過張鐵軍。
方才他敢褻瀆小姨,就要付出代價。
于是,我借口上廁所,施展穿墻術(shù),來到外面,追上了張鐵軍等人,跟著他坐進(jìn)了車子里面。
因為我是隱身狀態(tài),所以,他們都看不到我。
車子啟動,很快匯入馬路上的車流。
一上車,張鐵軍就面色陰狠地怒罵。
“蘇靜茹這不要臉的賤人,敢給老子戴綠帽子,我絕不會輕饒她?!?
隨后,又吩咐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的刀疤。
“那小子是個狠角色,不能留?!?
“找機會弄死。”
刀疤一點頭。
“是大哥?!?
張鐵軍是靠房地產(chǎn)發(fā)家的,海城絕大多數(shù)的樓盤都是他開發(fā)的,這些年賺了不少錢。
為此,還專門成立了拆遷公司。
法人代表就是刀疤,手下籠絡(luò)了不少敢打敢拼的狠人。
暴力拆遷的事情,可沒少干,甚至還鬧出過人命。
但最后都花錢擺平了。
張鐵軍很精明,拆遷的活兒他一律不碰,一股腦推給了刀疤。
這樣,哪怕出事兒,也有人頂缸。
只要錢給到位就行。
張鐵軍摩挲著下巴,眼里燃燒著欲望的火焰。
“不過,煙雨瑤那娘們兒的確長得夠性感夠漂亮,過江龍死了好幾年,她肯定很寂寞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