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,一名穿著旗袍的年輕漂亮女子,正在給他揉肩。
繡著青花瓷圖案的綢緞面料,給她平添了幾分復(fù)古風(fēng)韻,眉眼間有江南女子的朦朧煙雨氣。
前幾年,豹子頭外出談生意,遇到了剛畢業(yè)沒多久的夏秋雨,對她一見傾心。
就通過各種手段,威逼利誘把她留在了身邊。
五分鐘后。
阿超回來復(fù)命,眼角余光掃了下夏秋雨,連忙低下頭,恭敬道。
“干爹,我把手下兄弟們都問了個遍,沒有人得罪過蘇副市長。”
“他是抓住全市經(jīng)濟的,跟我們不搭邊兒?!?
“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?”
豹子頭越發(fā)迷糊了。
他自認為在道上小心翼翼,輕易不敢得罪官場上的人。
怎么就會莫名其妙地讓蘇建國給盯上了呢。
“秋雨,這件事情你怎么看?”
每次有想不通的地方,豹子頭就會問一下身邊的這個高才生。
夏秋雨腦子好使,不像他手下的這幫大老粗。
夏秋雨瞥了一眼阿超,收回目光說道。
“既然我們沒有得罪蘇建國本人,那會不會得罪了他的直系親屬?!?
“我覺得可以從這個角度查一查?!?
豹子頭摩挲著下巴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“秋雨說得對。”
“阿超,你順著這個思路,派人去暗中查一下?!?
“是干爹。”
阿超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。
走到門外,就聽到房間內(nèi)傳出陣陣少兒不宜的聲音。
他恭敬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,緊攥著拳頭不甘地離開。
凌晨時分。
夜風(fēng)凄冷。
海水如漆黑的墨汁,掀起層層巨浪,拍打在岸邊發(fā)出雷鳴轟響。
一束強烈的汽車燈光撕破了夜幕,停在了懸崖邊兒上。
車門子打開。
上面下來幾個人。
其中一個胳膊吊在脖子上,用紗布纏著,正是阿杰。
他單手打開后備箱,把里面一個人給拽了出來。
那人被綁著,嘴巴用臭襪子堵上了,正是王世豪。
“嗚嗚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王世豪頭發(fā)凌亂,狼狽不堪,不停地發(fā)出哀求的聲音,急切得都快要給阿杰跪下了。
后面,老二的手下,直接把王世豪給拖到了懸崖邊上。
阿杰走過去,拔掉他嘴里的臭襪子,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豪哥,還有什么遺,趕緊說吧。”
“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,我能幫就幫你一把?!?
王世豪撲通跪在地上,不停地沖著阿杰跟老二磕頭,眼里充滿了強烈的求生欲望,急切說道。
“阿杰,老二,你們要什么都行,要多少錢我都給?!?
“但求求你們千萬別殺我,我不想死……”
夜色下,阿杰的冷笑帶著幾分猙獰與冷意,混著凌冽的寒風(fēng),聲音讓人戰(zhàn)栗。
“豪哥,晚了?!?
“在你像打發(fā)叫花子一樣對待我的時候,我的心已經(jīng)死了?!?
“二哥,讓你的人動手吧?!?
老二嘴里叼著煙,明滅不定的煙頭下,他的臉頰看上去陰沉猙獰。
“送大哥上路?!?
“是!”
兩名手下上前抬著王世豪,將他扔下懸崖。
“啊——”
凄厲的慘叫聲,很快就被海風(fēng)給掩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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