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日后……
墨云閑剛見到謝清月,還未來得及說話,便收到了墨硯辭出事的消息。
她攥緊手中的信封,當(dāng)即命人將謝清月請(qǐng)了出去,自己則帶著幾名親信,徑直闖入八公主府。
再見到墨硯辭時(shí),他已被囚于公主府的地牢之中。鐵鏈纏身,鞭痕劍傷遍布全身,地面浸染大片暗紅血跡,觸目驚心。
謝南初閑坐一旁,手中把玩著長鞭,身旁侍衛(wèi)正持烙鐵靜候。
“我既已來,你放了他?!蹦崎e心如刀絞,聲音發(fā)顫。
謝南初抬眸冷笑,“拿東西來換。”
“謝南初,你到底有沒有心?他那樣喜歡你,你卻如此待他……利用完了,便要?dú)⑺麊??”墨云閑緊握兵符,指尖發(fā)白,兵符她不想給,可是她也不能見著墨硯辭出事。
“有沒有心,你不是看得清楚?況且,不是你一直說我要?dú)⑺础趺船F(xiàn)在還這樣問?”謝南初慵懶地向后一靠,隨手將沾了血鞭子擲在地上。
“你不是……已經(jīng)沒有記憶了嗎?”墨云閑難以理解。
“是啊,失了記憶。可你一再告訴我,是我要?dú)⒛庌o。我想,以我的性子若要?dú)⑷?,必有非殺不可的理由。既然上次未成,這次他自己送上門來……豈能放過,更何況用他還能換兵符,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美事?!敝x南初緩步上前,伸手捏起墨硯辭的下巴,迫他抬頭。
墨硯辭染血的發(fā)絲黏在頰邊,目光卻仍灼灼地望向她,眼底情緒翻涌。
墨云閑心頭一緊,急聲道:“你不能傷他!”
謝南初卻恍若未聞?!拔覟楹尾荒??他既落在我手里,我能殺他一次,就能殺第二次?!?
“兵符給你……你是不是就肯放人?”她咬唇,將兵符攥得更緊。
“可以啊。”謝南初輕笑,自旁人手中接過匕首,寒光凜凜。
“給你!”墨云閑猛地將兵符擲出,謝南初信手接住,仔細(xì)驗(yàn)看。
“謝南初,你根本配不上我?guī)熜值南矚g……你永遠(yuǎn)都在犧牲他?!彼D(zhuǎn)而望向墨硯辭,顫聲道:“師兄,你看清了嗎?她根本不愛你?!?
謝南初卻渾不在意?!芭洳簧嫌秩绾??奈何他偏要喜歡我。你不妨問問他,愿不愿跟你走。”
墨硯辭垂首不語,鐵鏈隨著他的動(dòng)作錚錚作響?!安唬夏显谀膬?,我就在哪兒?!?
謝南初忽然笑出聲?!澳懵牐趺淳陀心腥舜莱蛇@樣?”
她把玩著匕首,語氣倏冷:“可我覺得你跟著我……太煩了?!?
話音未落,她猛地一刀刺向墨硯辭心口。
“不要?。 蹦崎e嘶喊著欲撲上前,卻被人死死攔住。
墨硯辭難以置信地望向謝南初,低頭看著胸前漫開的血色,眼中最后一點(diǎn)光也熄滅了。
“你為什么殺他?!”墨云閑癱跪在地,聲音破碎。她帶來的人早已被制住,最后一絲力氣也隨那一刀消散。
“我不喜留任何威脅。若他聽你挑唆,將來尋仇呢?到時(shí)還要防備他,太麻煩。”謝南初踱步至她面前,俯身注視。
墨云閑卻驟然大笑起來: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被騙了!你們?nèi)急晃因_了——你殺錯(cuò)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