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放心,他林劍之在思過崖待了十天十夜,修為盡失,早就是個廢物了,自然不是我羅成的對手!”
“師兄等著我的好消息便是!”
隨即御劍疾馳,化作一道殘影,消失不見。
陳曉轉(zhuǎn)過身去,望著殘陽如血下的云海翻騰不息,露出一絲猙獰、惡毒的笑意。
廢了又如何?
再也不能修煉又如何?
哪怕只有千分之一、萬分之一,乃至十萬分之一的可能,他陳曉都不能容忍。
因為林劍之活著,就是原罪!
沒有人知道他陳曉為什么要針對林劍之,為什么偏要致對方于死地。
甚至就連林劍之都不知道.......
.......
靈劍宗內(nèi)。
渾身是血、遍體鱗傷的林劍之,踉踉蹌蹌的從思過崖走了出來,走向自己所居住的草木堂。
身為宗主季清的親傳弟子,他林劍之同樣有屬于自己的小樓。
只是思過崖與草木堂相距甚遠,還沒走上幾步,林劍之便已是大汗淋漓,搖搖欲墜。
傷口也因為行走的緣故,再一次撕裂,殷紅的鮮血便再次濕透衣襟,滴在腳下的青石板上。
這樣一幅慘狀,靈劍宗弟子看了,紛紛轉(zhuǎn)過頭去,于心不忍。
“小子,你已經(jīng)煉化了本塔,體內(nèi)的傷勢早就痊愈了。”
“雖說還未恢復修為,但體內(nèi)氣血如龍,單憑氣血之力便可以鎮(zhèn)壓尋常凝元境修士?!?
塔爺皺了皺眉頭,疑惑開口:
“怎么現(xiàn)在走個路都費勁?在這裝可憐有啥用,難不成還有哪個相好的看你可憐,主動來照顧你不成??”
林劍之手捂胸口,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疲態(tài),聽到塔爺?shù)脑捄?,扯了扯嘴角?
“塔爺,你覺得我林劍之是個肯吃虧的主?”
“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上演,您就瞧好吧~”
煉化小塔后,林劍之獲得了天大的好處,所以喊一聲“塔爺”也在情理之中。
趁著慢慢走向草木堂之際,林劍之也在暗中參悟塔爺剛剛傳給他的逆天功法。
若無意外,這功法應(yīng)該很快就要派上用場了。
......
盡管林劍之的樣子很是凄慘,讓人不忍直視,但卻沒有一位靈劍宗弟子站出來,攙扶一二。
反倒是暗中有一道黑影在觀察許久之后,輕蔑地扯了扯嘴角,隨即消失不見。
兩個時辰后,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了。
林劍之這才艱難的走到草木堂門前,推開緊閉的木門,點燃蠟燭,喘上一口氣。
“唰!”
蠟燭點燃瞬間,一柄利劍便從身后極速襲來。
銳利的劍氣劃破光影,直刺林劍之的心臟。
快!準!狠!
仿佛要將眼前一切斬碎、吞噬。
剛點亮的燭火猛烈搖曳,好似下一瞬就會徹底熄滅,讓整間屋子重歸黑暗。
眼看長劍即將洞穿林劍之的心臟,羅成滿臉猙獰,放肆狂笑,不再隱藏:
“林劍之,別怪老子!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.......”
可下一瞬,原本茫然無措的林劍之突然猛地轉(zhuǎn)過身子,那平靜如水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,有的只是難掩的興奮和歇斯底里的瘋狂。
唰!
林劍之不閃不躲,一拳對著殺至眼前的長劍,強勢轟出。
砰!!
恐怖的氣血之力在一瞬間爆發(fā),拳頭與長劍悍然相撞。
下一瞬,長劍碎裂,化作無數(shù)碎片激射而出。
恐怖的窒息感和壓迫感,讓他瞳孔猛張,羅成甚至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發(fā)生了什么,林劍之的拳頭余威不減,順著劍柄錘殺而至。
凄厲的慘叫聲和骨裂聲爆開,羅成持劍的右臂寸寸爆開。
血肉模糊。
碎骨紛飛。
“啊?。?!”
慘叫聲還沒有在屋內(nèi)傳開,羅成的喉嚨就被林劍之猛地一把掐住。
“林師兄,別......別殺我。”
死亡的威脅下,羅成開始求饒。
但因為喉嚨被死死掐住,發(fā)出的聲音極其沙啞,讓人聽不真切:
“我可以告訴你幕后.......幕后主.......”
咔嚓??!
羅成求饒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林劍之扭斷脖頸,一命嗚呼。
整個過程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由始至終,他林劍之甚至都沒有跟羅成多說一句話。
“聒噪!不過是供人驅(qū)使的馬前卒,也配跟我談條件?”
幕后之人用腳丫子想想就知道是誰。
當然,即便這幕后之人不是陳曉,這筆賬也必須算到他的頭上。
就是這么霸道,且不講道理!
單手提著羅成的尸體,林劍之心念一動,星辰塔便爆發(fā)出一股恐怖的吸力,將羅成的尸體吸入塔內(nèi)空間。
做完這一切,燭火便停止搖曳,一切如舊。
羅成這個人,就好像從沒出現(xiàn)在草木堂一般。
“呼~”
林劍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,在夜色的籠罩下,翻窗而出,直奔趙語嫣所在的嫣紅樓而去。
他林劍之是個說到做到的老實人。
反正都頂著夜闖趙語嫣閨房,霸王硬上弓的罪名。
洗也洗不干凈了。
不干點什么,是不是說不過去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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