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張鐵索軟網(wǎng)突然從天而降,幾道人影落定在四周。
    在網(wǎng)子落下來的最后一刻,云琛翻身貼地,以背對網(wǎng),快速抽出頭上束發(fā)銀簪,簪尖穿過鐵索網(wǎng)眼,狠扎進地里,大力扭轉(zhuǎn)起來。
    銀簪帶動鐵網(wǎng)迅速旋轉(zhuǎn),粗糙堅硬的鐵索狠狠劃過云琛后背,立馬劃出數(shù)道血痕。
    只一眨眼的功夫,鐵網(wǎng)整個被扭成一團,云琛瞅準一角空隙打滾沖去,掀開網(wǎng)沿,飛身而起。
    一切都發(fā)生在短短一瞬間,旁邊幾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,云琛就已經(jīng)從鐵網(wǎng)下逃出來了。
    只剩鐵網(wǎng)纏繞成一大團“鐵球”,上面還掛著幾縷云琛的頭發(fā),隱約可見發(fā)根帶血。
    幾人之中,一個帶著方口音的少年聲音驚道:
    “額滴娘!俺家這傳家鐵索從來沒人能逃過!你這家伙也太、太、太不要命了吧?!”
    云琛掃了眼四周——
    八個人,為首的是個大胡子,旁邊站著一個說方的少年,還有六個高壯的漢子。
    八人將云琛包圍其中,都一副驚愣的表情,似乎第一次見到云琛這么狠的角色。
    大胡子對少年使了個眼色,其他六人也立刻會意,同時朝云琛撲過去。
    那銀簪被鐵網(wǎng)卷在最里面,且已彎曲不能再用,云琛手里沒有武器,只能掄起地上的吃食凌空飛舞,朝來人狠狠打去。
    一時間,只見酸角糯米飯滿天橫飛,八個人被打得滿頭滿臉都是白米粒,渾身冒醋味。
    很快,糯米飯打完了,醋汁蟹也打散了。
    云琛抓起一根螃蟹的大鉗,握在虎口中充作武器,雖殺不了人,甚至都不出血,但以她的功夫拳腳,那力道足以讓人吃不了兜著走。
    那說方的少年后腦勺挨了一蟹鉗,登時慘叫一聲,捂著腦袋躺在地上直打滾,哀嚎道:
    “娘咧!俺這輩子都沒想過被螃蟹扎死!”
    為首的大胡子趕忙過去查看,見少年后腦勺高高血腫,不由倒吸一口涼氣,大喊:
    “兄弟幾個上!殺豬?。 ?
    幾人立刻分別撲向云琛四肢,兩人抱大腿,兩人抱胳膊,一人抱著腰,使出農(nóng)村常用的殺豬捆綁大法,將云琛固得動彈不得。
    只可惜,這幾人顯然忘了很重要的一點:
    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一切技巧都是浮云。
    云琛師承曾經(jīng)楠國第一高手,那帶著內(nèi)力的拳腳力量豈是一般人能比?
    大胡子渾然不知,見云琛終于動彈不得,還咧嘴笑得十分開心。
    他毫無防備地走上前,剛想說話,卻被云琛狠狠一頭撞在臉上。
    “哎呦!”大胡子痛得大叫,捂著鼻血踉蹌后退。
    固定著云琛的幾人循聲看過去,不覺手上力氣微松,給了云琛一絲可乘之機。
    抓住機會,云琛擺動四肢,使出泰山壓頂,重重向后傾倒,直接壓在那抱她腰部的漢子身上,竟令其一口酸水噴出,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。
    其他幾人也都被云琛動作帶倒,沒什么施展拳腳的空間,登時胡亂打作一團。
    “哎呦!疼疼疼!”
    “你特娘打我干啥!”
    “誤傷我了!”
    “快撒開!”
    除了云琛-->>咬著牙拼命,其他幾人都被打得呲哇亂叫。
    混亂之間,夜色又濃,不知誰的黑手伸進了云琛前胸衣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