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那個琵琶美人兒的聲音……”
>>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該是這動靜吧……”
    青樓的打手們聞聲紛紛向二樓沖過去,想打開那中央廂房瞧瞧,卻又怕驚擾那豪擲千金的貴客。
    就在打手們猶豫之際,廂房的門“吱呀”一聲,緩緩打開。
    在所有人屏息凝聲的好奇注目下,只見一道紅綾高懸于房梁。
    知羅披頭散發(fā),渾身是血,脖子正吊在那紅綾上,雙腳還在悠悠晃動。
    寂靜了一瞬,廳內(nèi)爆發(fā)出駭人的尖叫聲。
    眾人鬼哭狼嚎著逃竄躲藏,卻見一個高大的血紅色身影撥開知羅的“尸體”,提著一壺酒,跌跌撞撞走出廂房,對著下面大廳嘈雜奔逃的眾人喝道:
    “媽的!安靜點(diǎn)!老子殺人要十萬金!你們?nèi)粼俪?!不要錢也宰了你們!!”
    眾人哪里敢應(yīng)聲,一眨眼的功夫,就跑了個干干凈凈。
    大廳里只剩四處傾倒的桌椅和酒菜,一片狼藉。
    那穿著血紅色衣裳的身影靠在欄邊,仰頭喝盡壺中酒,一把將酒壺扔下樓。
    酒壺爆碎,卻沒有一點(diǎn)酒味。
    那身影背靠著欄桿搖搖晃晃,瞇著眼睛,看樣子像是醉狠了,但從眼睛下方卻可以看出兩點(diǎn)犀利星火,正望著廂房里“吊死”的知羅。
    聽到四周沒有一點(diǎn)聲音了,房梁上的知羅小聲問:
    “霍公子……我可以下來了嗎?腰上這根細(xì)繩勒得我好痛……”
    霍乾念仍然仰頭靠著欄桿,“不急。再多掛一會兒?!?
    如霍乾念預(yù)料的一般,在青樓這種魚龍混雜消息靈通的地方,出了這等驚駭事,不消一刻鐘,整個彗星城都已傳遍。
    不到一個時辰,無義血衛(wèi)的身影便出現(xiàn)在青樓大廳。
    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先前在碼頭上遇見過的血衛(wèi),那個愛報人家戶籍本的家伙。
    只不過這一次,那血衛(wèi)沒有穿尋常青衣,而是穿著殺人辦差時的血紅色武服。
    那血衛(wèi)打量廳里的亂樣,飛身跳上二樓,對霍乾念笑道:
    “原來是霍少主??礃幼踊羯僦魇怯胁钍抡椅覀冄?,那焚燒紅紙即可,何必鬧出這么大動靜?我們掌門還以為無義血衛(wèi)出了個不著調(diào)的神經(jīng)病,叫我來肅清呢!”
    對于對方話里的諷刺調(diào)笑,霍乾念并不在意。
    他脫下身上大紅色的外袍,露出原本的衣衫。一旁的知羅也已穿戴整齊,好端端地坐在一旁。
    霍乾念撣撣衣袍,眉眼冷峻地看過去:
    “無義血衛(wèi)殺人的門檻起價是十萬金,那找人多少錢?”
    那血衛(wèi)眼珠子一轉(zhuǎn),挑了挑眼角刀疤,立刻作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笑著說:
    “請‘財(cái)神爺’換個地方坐坐,咱細(xì)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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