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保護我跟思舟,若不是你的話,我們倆只怕——”
宋爾雅一番話沒有說完,就被陳明安伸出來一只手給打斷了,但抬起手像是用盡了他身上的力氣,過了半天他才啞著嗓子開口:“不要說那些……不吉利的話,我們是夫妻,我保護你們是應(yīng)該的?!?
許是最后一句話扯到了身上的傷口,陳明安扯了一下嘴角,鬢角還有幾滴汗水流了下來。
宋爾雅掏出帕子來上前替陳明安簡單的擦了擦,又拿出了藥箱小心翼翼地替他處理傷口。
“雅雅,我們好好過日子吧?!标惷靼矓D出了一抹笑容開口,但是傷口的疼痛讓他的笑容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宋爾雅手下微微一頓,覺得繼續(xù)跟陳明安過日子也沒問題,但還是擔心李嫣兒會痛下殺手,前車之鑒后車之師,她既然曾經(jīng)做出來過,就代表日后還是會做出來。
心中掙扎了半天,她還是沒有作答,只是低頭把用過的藥一一放進藥箱。
“傷口覺得癢也不要去抓,每天早晚要換一次?!?
囑咐了這么一句話之后,宋爾雅替陳明安又倒了一杯水放在一旁的桌上,而后帶著思舟就離開了陳家。
陳明安有心去追她,但努力了半天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爾雅的背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。
她走地那般決絕,甚至連一個回頭都沒有。
陳明安這才意識到死寂傷透了宋爾雅的心,她早就想好離開了。
另外一邊,宮中的騷亂也已經(jīng)到了尾聲,周宴珩親自坐鎮(zhèn)指揮,沉著地發(fā)出一道道指令。
所有參與逼宮的黨羽都被當場擒獲或格殺,至于江太師本人,也被綁得像個螃蟹一般扔在了周宴珩的面前。
他知道如今大勢已去,謀反叛亂是死罪,沒有任何可回旋地余地,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對著周宴珩大放厥詞:“昏君,國家早晚亡在你的手中,你們這群人真是瞎了眼,愿意輔佐這么一個無能的君王?!?
一旁的暗衛(wèi)聽不下去,上前兩步準備掌嘴,周宴珩擺了擺手:“無妨,他說兩句朕又不會掉塊肉,馬上安排人馬查封太師府及相關(guān)逆黨府邸,所有財產(chǎn)一律收繳國庫,往來信件交由大理寺作為定罪憑證?!?
江太師聽到此處倒是安靜了下去,身上也在微微地顫抖。
“陛下,看來他是知道怕了,早知如此何必當初?!币慌缘陌敌l(wèi)譏諷道。
周宴珩目光深邃:“他不是知道怕了,他是知道自己要死了,人都是如此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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