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了?”周宴珩眼底帶了焦急,語速也比方才快了不少,“朕丑話可是說在了前頭,若是她掉了半根汗毛,你們幾人便提頭來見。”
其中一位暗衛(wèi)連忙開口:“陛下請放心,陳夫人沒事,我們趕到的時候陳將軍正在同那些死士搏斗,等肅清那些人之后,陳將軍身受重傷,我們把他扶到屋中之后陳夫人就不見了?!?
“可曾派人尋找?”
周宴珩語氣軟了不少,如今沒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,她應該是心灰意冷自己選擇離開的。
暗衛(wèi)點了點頭:“已經(jīng)派下去了,還告知了城中負責防衛(wèi)的士兵們,若有陳夫人的消息,會第一時間告知陛下?!?
周宴珩心中雖然稍安,但是六年前的事情卻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他的心中,若天亮之前還找不到她們二人,只怕又會像那次一般徹底消失。
“朕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,活要見人死要見尸,一定要把她們給朕找到?!敝苎珑裾Z氣冰冷,一眾暗衛(wèi)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打了冷顫,領(lǐng)命去了。
他們前腳剛走,大理寺卿就后腳進門。
“陛下,大理寺上下全員在崗,終于將江家犯事的所有證據(jù)一一查明,各種證據(jù)互相印證,足以將江太師梟首?!贝罄硭虑湔f話明顯都帶上了幾分激動。
周宴珩點了點頭:“辛苦愛卿了?!?
他掃向那堆積如山的卷宗,放在第一本的赫然是小河村屠村案。
周宴珩心中一動,拿起來翻看了幾頁心中就冒出了一個想法——宋爾雅如今帶著孩子,憑她的腳力走不了多遠,如果能夠替小河村的人平反,說不定會有機會見到宋爾雅。
“這一案,朕想要作為江太師的第一案公開審理,愛卿意下如何?”周宴珩點了點小河村的卷宗。
大理寺卿眼睫毛都是中空的,他豈會看不出周宴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?
“陛下圣明,這樣也好讓世人認清那江太師的嘴臉,省得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冤假錯案?!彼碓诘亻_口。
周宴珩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此事就交由愛卿全權(quán)辦理,一定要辦得清清楚楚的?!?
“是。”大理寺卿領(lǐng)命,而后又諫道:“陛下,聽聞陳將軍在此戰(zhàn)受了傷,陛下理應慰問關(guān)懷一番才是。”
“朕已經(jīng)聽說了,陳將軍乃是有功之臣,絕對不會虧待他,你且安排幾位太醫(yī)去救治吧。”周宴珩也正有此意,如今聽大理寺卿提起也就順水推舟地同意。
話說到這里,大理寺卿猶豫再三,還是主動開口:“陛下,您的后宮本就空虛,如今江貴妃已然成了庶人,后宮更沒有幾個人了,眼下江家這個毒瘤已除,實在應該以子嗣為重?!?
這話讓周宴珩再次一個頭兩個大。
他自知自己沒有子嗣,朝綱總是不穩(wěn),可此時此刻,他的腦海里只有宋爾雅,實在是看不到別人。
“江家一事,還需處理些時日,充實后宮之事還是容后再議吧?!?
說罷,他揮了揮手,讓人退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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