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宴珩揉了揉發(fā)漲的頭又問道:“對了,沒找到陳夫人,可曾找到崔嬤嬤?按理說,她們兩個應(yīng)當(dāng)是在一處的?!?
“崔嬤嬤近來并沒有同屬下取得聯(lián)系,但是陛下所不錯,根據(jù)現(xiàn)有的情況來看她們確實(shí)在一起,若是崔嬤嬤能傳來消息,那找到陳夫人可就容易許多了。”暗衛(wèi)搖了搖頭回答。
周宴珩敲擊了兩下桌子:“憑你們的本事若是尋不見她,只怕是她自己躲起來了,下次再去尋找的時候別忘了喬莊幾分,另外鬧出的動靜別太大?!?
“屬下遵命。”暗衛(wèi)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領(lǐng)命去了。
他前腳才走,太后后腳就到了周宴珩這邊。
“珩兒,這么晚了還不休息么?”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。
“母后不也沒休息。”周宴珩收起帕子目光灼灼。
太后略微有幾分尷尬,輕咳了一聲開口:“這個,若你是個尋常人家的孩子,哀家自然不會憂心你的婚事,但你如今貴為天子,選妃一事須得盡快提上日程。”
“母后,如今國事繁忙,兒臣實(shí)在沒有這份心思?!敝苎珑裾酒鹕碜吁獠降搅舜扒啊?
太后坐在了桌旁嘆了口氣:“你是當(dāng)真沒有心思,還是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別人?”
周宴珩抿了抿唇,并沒說話。
他的確是心里有人,可他也知道,宋爾雅沒有得力的母家,又與陳明安做過幾年夫妻,二人還孕育了一個兒子,這樣身份的女子是不可能做得皇后的。
太后見他如此,便知自己今日是不可能勸得動了,搖了搖頭。
“罷了,既然皇帝心里已經(jīng)主意,哀家也不好多嘴,只是皇嗣是國之根本,你可不能忽視,不然哀家只能親自為你選合適的嬪妃了。”她嘆息一聲,離開了御書房。
她不過才出了御書房,便去看自己身后的嬤嬤,道:“這些日子,陳夫人如何?”
“太后娘娘怎么忘了,陳將軍已經(jīng)迎娶了新的夫人,宋氏不再是陳夫人了,不過奴婢并不知她的去處,聽聞陛下也再命人暗中尋找,至今無所獲?!蹦菋邒邠u了搖頭。
太后微微皺眉,并沒多話。
……
日頭明晃晃地照著,還不算太毒,但蒸騰起的暑氣已足夠讓蟬在枝頭發(fā)出鳴叫。
自李嫣兒嫁給陳明安,陳家就沒了一日安寧。
徐氏看著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架勢,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,呵斥:“嫣兒,你如今已經(jīng)嫁了過來,不再是千金大小姐了,這洗衣做飯,伺候婆母,可都是你分內(nèi)的事兒,你可不能做甩手掌柜,什么都不做!”
“娘,咱們也是官宦人家,請了這么多的丫鬟婆子,你不叫她們,反而叫我干,到底是看不上我,還是厭棄我肚子里的孩子?”李嫣兒仍舊靠在那十里浣花軟枕上頭,見她動怒,無動于衷,反而從一旁的婆子手里接過了一顆扒了皮的葡萄。
徐氏看她如此,再想想宋爾雅當(dāng)日懷著思舟,還整日給自己洗衣做飯。
那時候在西北,自己時常頭痛難忍,還是她夜里時常起來給自己按摩。
要不是她,只怕自己的病也好不了。
這會子看到李嫣兒這副樣子,心里只剩悔恨,也不知自己當(dāng)日怎么就被豬油蒙了心,竟然放著那么好的兒媳婦不要,反而看上了這個什么都不會干的李嫣兒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