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太監(jiān)連忙應(yīng)道:“每三日就會來一次,正是今日?!?
宋爾雅和周宴珩對視一眼,這才開口:“好,那你今日照常去取藥,要是旁人問起來,只說還沒查到是什么,記住,別走漏了風聲。”
小太監(jiān)連忙應(yīng)下。
宋爾雅朝著崔嬤嬤頷首,示意他將人帶下去。
等人一走,周宴珩這才開口問道:“雅雅,你為何阻止朕立刻拿下李昭儀?即便是證據(jù)不夠,可嚴加審問,她總會松口?!?
“陛下,李昭儀的確可恨,她對淵兒下手,臣妾也恨不得啖其之肉,只是她深居宮中,從何得來的這種毒藥,只怕是有人給她出謀劃策,連毒藥都準備好了?!彼螤栄诺拿佳蹧]有半分舒展。
“臣妾想著若只是李家,倒也罷了,李嫣兒恨我,自然會動這樣的心思,可要是涉及江家呢?”
周宴珩聽得這話,這才恍然大悟。
“那咱們就看看,這幕后主使到底是誰?!?
宮墻深處,更漏聲斷。
宋爾雅披著衣服冷冷站在廊下,順著她的視線一路望過去,只見不遠處的檐下正有一個小太監(jiān)在跟對面的宮女說著什么。
“事情露餡了?不是讓你小心些么?”宮女蹙著眉頭,時不時還左右看看,但她臉上可沒見半分慌亂。
反觀對面的小太監(jiān),如今卻是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:“這下可真是要了命了,雖然事情還沒有露餡,陛下和貴妃娘娘也只是知道小殿下身子不適而已?!?
“那不就結(jié)了么?”宮女說著話就在小太監(jiān)的頭上敲了一記。
小太監(jiān)揉了揉自己的頭,而后假模假樣地開口:“不過那到底是什么藥啊?我現(xiàn)在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頭,小殿下不會真出什么事情吧?”
“一開始不是跟你說了么,不該問的別問,也別瞎擔心,繼續(xù)下藥就行了。”宮女囑咐了一句作勢就要走,但才邁開一步,就被侍衛(wèi)直接架住了脖子。
她咽了一口口水,還想提醒小太監(jiān)快走,結(jié)果回頭一看,他已經(jīng)被幾個侍衛(wèi)給護在了后面,雖然也被人架著,但可不像她這般是用刀來架著。
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當初怎么尋了這么個貨色?”宮女低聲罵了一句。
才罵完,耳邊就傳來了腳步聲,宮女只覺得肩膀一沉,生生被人壓著跪伏了下去。
“那李昭儀到底有多恨我?竟然讓你對一個稚子下手,”宋爾雅的聲音當中冷意滿滿,聽不出半分感情,說完之后她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了宮女的頭發(fā),強行把她的視線帶到了自己眼前:“禍不及家人,有什么恩什么怨沖我來不行么?”
“好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,忘了昭儀當初是怎么許諾你的?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?”宮女早就意識到是小太監(jiān)暴露了,非但如此,還把她給招了出來,她沒忍住,居然直接就罵了出來。
宋爾雅可沒那種閑情雅致聽這兩人狗咬狗,抬眼示意侍衛(wèi)讓她閉嘴,侍衛(wèi)心領(lǐng)神會,直接把刀又往宮女的脖子那邊逼了逼,效果也是立竿見影得好,她登時就止住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