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一號貴賓席,成功以一萬靈石拍得這株四品靈植!”
砰!
錘聲一落,全場嘩然!
但嘩然之后,并非祝賀,也非羨慕,而是一陣抑制不住的怒意語,迅速在拍賣場中蔓延開來。
“這玉衡宗也太過分,就這么生生拆散一對情侶!”
“仗著家大業(yè)大,就能欺負(fù)人?真當(dāng)我們都瞎了不成?”
“一萬塊靈石買個四品靈植……這唐公子,怕是腦子也跟那靈植一樣變異了吧?”
怒聲、諷刺聲、嘲弄聲如潮水般自四面八方席卷而來,匯成一場輿論風(fēng)暴,狠狠將唐澤包圍在中心。
“若我是江昊,我寧愿身死道消,也要帶阿紫離開!”
“別說了……說到底,人家只是個情種,而唐澤……呵呵,連個男人都算不上?!?
“嘖,玉衡宗這名聲,也算是毀在他手里了。”
就連玉衡宗的幾位隨從的弟子也開始面露異色——今日之事若傳出去,怕是玉衡宗今后的聲譽(yù),也要被唐澤連累上一把。
唐澤臉色鐵青,眼中布滿血絲。
他從未想過,自己不過是想出口氣,居然把自己一步步逼到了如此境地。
身旁隨從小聲勸道:“公子,不如我們現(xiàn)在與萬寶樓商議一二,看是否能取消……”
“閉嘴!”唐澤猛地甩袖,厲聲打斷了對方的話。
他的聲音低沉冷厲,壓抑著滔天的怒火。
——他可是玉衡宗唐家嫡子!
在場還有其他宗門天驕,若是拍下不買,那才是真正的顏面盡失。以后別說玉衡宗,恐怕整個唐家都會被人拿來當(dāng)笑話。
“我唐澤,豈會做出這等事?”
“不過是一萬靈石而已?!彼е?,勉強(qiáng)冷笑一聲,強(qiáng)行將聲音壓低,似乎是在說給旁人聽,又像是在說服自己。
“我這次可是帶了整整十萬靈石,其他幾家加起來,也未必比得上。誰又能笑我?”
可他身上那股壓不住的煞氣,已然如實質(zhì)般蔓延開來,冷汗浸濕了衣袍,心中卻再無半點輕松。
而江昊,則面容悲苦,緩緩回到了座位上。
臺上執(zhí)事見場下情緒激烈,連忙揮手示意,命人將那株“變異雙頭玉米桿”迅速撤下,然后,繼續(xù)拍賣。
接下來的幾件拍品,唐澤就顯然老實了許多,再沒出一次價。
江昊關(guān)注的那枚“靈眼”,最終也被李明以一萬兩千下品靈石拍得,也成為全場除那株變異雙頭玉米稈之外最貴的拍品。
終于,隨著第九十九件拍品的落錘,
一名身著金絲云紋長袍的執(zhí)事緩緩登臺,雙手托著一只沉黑色玉盒,莊重如儀仗。
全場瞬間安靜,連呼吸聲仿佛都凝滯在半空。
“各位道友,本場拍賣最后一件拍品,也是本場壓軸之寶——”
執(zhí)事語氣一頓,眼中泛起光亮,肅然開口:
“青銅母精,一兩!”
嘩!
就連不少原本昏昏欲睡的高階修士,也猛然睜眼,坐直了身體。
青銅母精——筑基修士煉制本命法器的極品材料!
傳聞在某些古老傳承中,甚至可借此煉成極品本命法器,其威力遠(yuǎn)超尋常法器。
這等稀世之物,平日里縱有市,也絕無價。
“本物為本樓在天元秘境獲得,乃是以七品玄火煉出雜質(zhì)后所得,整整一兩,足可打造一件本命法器?!?
執(zhí)事一邊開口,一邊揭開玉盒。
霎時,一道暗金之芒破盒而出,蘊(yùn)著沉沉靈壓,明明沒有絲毫靈氣波動,卻偏偏讓人心生敬畏。
“起拍價,一萬五千靈石。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百?!?
場下嘩然聲再起,但不同于之前的熱鬧與哄笑,此刻是徹徹底底的肅穆與激動。
江昊嘴角微微上揚,喚來一名小斯,低聲道:“去瑤玉仙宮,將此物親手交給里面的仙子?!?
語落,他指尖輕彈,紙條飄然而出,落在小斯掌中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