審訊室里,剛做完筆錄的曹見林聽見這話,仿佛遭受晴天霹靂,整個人瞬間癱倒在椅子上。
他那布滿血絲的雙眼,滿是絕望之色。
三年!他兒子曹近山才判了一年多而已!
他本想為兒子出氣,沒想到自己卻要面臨更長的牢獄之災!
吳嬸原本的哭嚎聲驟然停止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死寂般的灰暗。
江寒對那令人揪心的絕望之聲充耳不聞。
他只是平靜地喝了口水,內心毫無波瀾。
三年刑期,只能說他們運氣還算不錯。
江寒清楚地記得,就在這一年,1999年的7月到9月,全國范圍內會開展一場規(guī)模宏大、來勢洶洶的嚴打行動。
如果曹見林這件事再晚兩個月發(fā)生,正好撞在嚴打的風口浪尖上,
光憑“持刀”“在公共場所”以及“故意殺人未遂”這幾個嚴重的情節(jié),就算判個七八年,都不算重的。
從警察局出來后,江寒徑直回到那座大別墅。
剛一進門,就瞧見林清秋正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,面前擺放著幾本高考復習資料。
而江影則滿臉苦惱地抓著頭發(fā),對著一道數學題連連嘆氣。
“你回來啦?”
林清秋一看到江寒,原本清冷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驚喜。
她指了指江影旁邊的空位,說道:“過來,坐到這兒來,開始做題。”
說著,她把一套嶄新的《密卷》推到江寒跟前,語氣堅決,不容反駁。
“離高考就只剩一個多月了,你成天在外面忙些什么?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,你得考上江大!”
江影也抬起頭,故意對江寒擠了一下眼,用略帶激將的語氣哼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