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在塵土飛揚的院子里停穩(wěn),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此時,只見龔超正領(lǐng)著幾個臨時工,拿著砂紙和清潔劑,費勁地擦拭著那些沾染上血污的家具。
他滿頭大汗,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絕不認(rèn)輸?shù)木髲娕c狠勁。
江寒拎著旅行袋,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龔超聽到聲響,抬起頭來,見是江寒,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,快步迎上前去,臉上帶著幾分局促和感激。
“江兄弟,你咋來了呀?”
江寒直接將手中的旅行袋放在地上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貑柕溃?
“那個家伙,都料理妥當(dāng)了?”
龔超臉上神情一陣變幻,但很快變得堅決:
“送走啦,照你說的,直接送去市精神病院,辦了長期托管,他這輩子,就在那兒呆著吧。”
“行。”
江寒點頭,用腳尖輕踢了踢腳邊的旅行袋,“錢我給你帶過來了?!?
說著,他俯身拉開拉鏈。
嘩啦——
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嶄新青藍(lán)色鈔票,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,晃得龔超有些眩暈。
整整五十萬現(xiàn)金吶!
龔超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,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那袋錢,眼睛都紅了!
有了這筆錢,拖欠的工資可以結(jié)清,原材料能采購,被毀的庫存也能處理,他的廠子他的廠子有救了!
“江兄弟這”
他的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。
“拿著,這是第一批啟動資金?!?
江寒語氣堅定,不容拒絕,“我問你,你們廠平時的家具都是怎么銷售的?”
龔超愣了好一會兒,才從這巨大的驚喜中緩過神來,一臉茫然地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