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問題。”
江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,“我這就去繳費!”
說罷,他轉身就走,行事干脆利落,沒有絲毫遲疑。
陳楚山完全愣住了。
長期身處貧困,又剛經歷絕望,他實在難以相信,十萬塊錢,就這么輕輕松松地解決了?
他顧不上再埋怨妹妹,也沒時間去追問緣由,此刻腦海中只有“救人”這兩個字。
他嗓子沙啞,急忙領著陳楚蓮、江影和林清秋,推開了旁邊一間雙人病房的門。
病房里,消毒水味愈發(fā)濃烈刺鼻。
兩張病床上,躺著兩位頭發(fā)全白的老人。
他們都打著吊瓶,臉上戴著氧氣面罩,胸口隨著呼吸微弱地起伏,仿佛下一秒生命就會消逝。
一旁的小床上,一個臉色如紙般慘白、頭上纏著紗布的女孩正虛弱地倚靠著,自己拿著棉簽按住剛打完針的手臂,眼神空洞得好似毫無波瀾的死水。
見到父母這般命懸一線的樣子,陳楚蓮再也支撐不住,雙腿一軟,撲到病床邊,放聲大哭,哭聲悲痛欲絕。
江影看見這一幕,眼眶瞬間紅了,扭過頭去偷偷抹眼淚。
陳楚山望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母,心中悲痛如潮涌。
他緩緩轉過頭,看著陳楚蓮,聲音沙啞得仿佛是被砂紙反復打磨過一般。
“你這一走,整整二十五年?。?
剛開始,爸媽是氣你任性,可沒幾年,他們就天天念叨你,后悔當初不該阻攔你?!?
“他們總說,只要你過得幸福,比什么都重要如今你回來了,他們卻”
他泣不成聲,稍作停頓后,終于將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問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