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瀾回了自己的屋子,腦中一直閃過沈盡書的眼神,一股怪異的感覺縈繞在心頭,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。
隨后她又將原主的房間仔仔細細的尋了一遍,卻發(fā)現(xiàn)依然一無所獲。原主的東西少的可憐,除了幾套衣服和一些首飾之外就沒有什么東西了。
她有些頹然的躺在床上,看著手里唯一的碎銀,心道,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?
“這姑娘還真是什么都沒有啊,身上就二兩銀子?!?
江瀾仰頭躺著瞪著眼睛,重重的嘆了一口氣。
忽然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,只覺得荒謬無比。
江瀾顛了顛手頭的銀兩,有些難過,從前都是她在前面走,靈芽在后面付,云起負責(zé)搬東西,三人浩浩蕩蕩的過街。
如今著聒噪的靈芽不在,聽話的云起也不在,一時悲從心來,她看了看手里的碎銀“不知道我的寶庫有沒有被靈芽那個兔崽子卷走,若是卷了,希望云起能打死他,告慰我的在天之靈。”
她就這樣瞪著眼睛躺著躺著忽然從床上蹦跳了起來,而后又急急忙忙的把凳子疊在桌子上。
她爬到那疊著凳子的桌子上,抬眼一瞧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那房梁上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裹。
這個包裹上積灰很少,而且四周也有拿動的痕跡,一看就知道這包裹經(jīng)常有人翻動。
她取下那包裹打開一看,只見包裹里折一張牛皮紙和一頁書信,還有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。
江瀾先打開牛皮紙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工工整整的畫著裴家的地圖,更奇怪的有兩個地方被圈了出來,一個是裴安住的地方北苑,還有一個地方是與之相對也是最偏遠的地方裴家的玉清閣。
江瀾一時猜不透圈出這兩個地方的用意,她挑了挑眉,然后把羊皮紙放到了一旁,接著打開那頁書信。
江瀾看到那書信卻是一愣,那書信上蒼勁的字體寫著:依舊桃花面,頻低柳葉眉。半羞還半喜,欲去又依依。
這明明是男子寫給女子的情書,而且這首詩的下面還有一行臨摹的字體,看著極為生疏,好似剛學(xué)會寫字的稚兒臨摹的一般。
這書信是沈盡書寫的?然后海棠在下面臨摹了一遍?
江瀾想了想,難道這原主真的與那裴盡書有私情,而沈盡書安排海棠進裴家是有目的?
最后她打開那瓶瓶罐罐的藥聞了聞,無色無味,并不知道是什么藥。
江瀾現(xiàn)在可以確定的是海棠確實有問題,不過她就好似誤入了狼圈的小羔羊,最后被啃的骨頭都不剩。
想到這里江瀾心頭閃過唏噓,她必了閉眼,催動了身上
的靈力,鞏固了一遍自己的修煉。
她知道若她現(xiàn)在還想回云煙幻海洲,修煉已經(jīng)迫在眉睫,而且,若是懈怠,這海棠的下場說不定也會降臨到她頭上。
是以,江瀾在之后連續(xù)的幾日都在瘋狂修煉。
這天,她數(shù)了數(shù)日子,已經(jīng)到了與沈依o約好的日子了,她拾掇了一下,去了與沈依o約好的茶樓。
到的時候沈依o已經(jīng)到了,依舊帶著面紗,看不見全容。
江瀾剛坐下,沈依o就把一個包裹放到桌子上:“你看看東西?!?
江瀾也不接她的話,只是取過茶盞和茶壺,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:“急什么?”
沈依o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道:“你不急我急啊,自從上次我滿身傷的回家被我爹和哥哥發(fā)現(xiàn)以后,我現(xiàn)在出來越發(fā)困難了,今日我甩開了好幾個侍從才出來的,若是回去的晚以后怕不是要禁足了。”
“你沒與你爹爹說你是為了去殺裴安?”
“跟他們說我就更慘了,他們根本不在乎什么那魔物,要是被他們知道我闖進了裴家,我腿都要被打斷。”
這也是一大部分她現(xiàn)在要依靠江瀾辦事的原因。
江瀾抿了一口茶道:“那成,我先看看?!?
隨后才慢悠悠的打開包裹,只見里面的疊著一沓厚厚的銀錢,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符咒,除此之外還有一堆瓶瓶罐罐。
江瀾在看到那堆瓶瓶罐罐的時候瞇了瞇眼,這瓶瓶罐罐的模子竟然與那幾天前的她在海棠的包裹里發(fā)現(xiàn)的瓶瓶罐罐一模一樣。
她拿起一瓶問沈依o:“這是什么?”
沈依o道:“哦,這些都是毒藥,各種死法的都有,因為我不知道對那個魔物哪種管用,所以就全部帶來了,你可以慢慢試,這個符咒也是同理?!?